第34章(第1 / 4页)
他爸妈不仅是我爸妈的老邻居,当初我和哥哥刚来S市上大学时,他们对我们也照顾有加。
新年伊始,拜年是少不了的,或者源于情意,或者源于应酬,和往年并没有本质的不同。
在我的记事本里,值得一记的大约只有以下几件事:第一,到导师家拜年时,我把最近看书的几点心得,详细地对导师汇报了,又适当地提起对Princeton的向往,一副兢兢业业、醉心学术的好孩子模样。
导师很慈祥地赞了我适才的观点颇为新颖,说他一直很看重我,不过有些事最后敲定还要通过系里云云,算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吧。
第二,逛街时,无意中碰到季洁。
这孩子垂了一头柔顺的黑发,一袭典丽的米色羊毛裙刚刚及膝,外罩了复古式的浅驼短大衣,站在那里甜甜地笑,无处不透着娴静可人的味道。
“阿哲,快过来放烟花,就等你了。”一个模糊的女人声音,突然从那头传过来。
随后,李哲应了声“我就来”。
有趣,原来他的小名真是叫“阿哲”,和张信哲一样。
“谁叫你?”我随口问。
“我大嫂。”李哲很自然地答道,又发了一个亮丽闪动的kiss图片给我,并笑说回来给我补个大大的压岁红包,这才离开。
那模样,与先前的青春活泼判若两人。
鉴于这孩子无缘无故地形象大变,我猜想她准是坠入爱河了。
是的,每个女孩为了心爱的人都会改变许多。
如我,如季洁,都不能免俗。
第三,全家每年的必备节目之一是去维东家拜年,今年我第一次缺席,但还是让哥哥带去了对维东爸妈的问候。
他明明只有一个哥哥,听说还没结婚,几时冒出个大嫂来?想着也许他哥和我哥一样,结婚在即,他也就随口叫大嫂了,我释然。
年前,维东效率很高地给我寄了特快专递。
EMS信封里,有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袋外注了“李哲”两个黑字,刺眼得很。
我随手把它丢到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
就算我的好奇心再强烈,也不能成为偷偷窥探李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