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1 / 2页)
悟空见了,心道有何事情竟能让这个赌棍邬月如此神态?
良久,邬月方道:“石壁上所记,令我颇为伤感。读此文之前,我尚是一肚子的怨气,可是读罢我这怨气一些儿也没有了,也就只有伤感。时至今日,一提到这件事儿,我尤自难过。六弟,有一句话,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在弟兄几个面前提起过,你可知道么?”
邬明看了看邬月,稍顷方低低的道:“二哥,是不是就在佛不归居室之中的事?”
邬月点了点头道:“不错,还是六弟知我心思,这么些年也不枉了我疼你一场。”
邬明低低的道:“小妹与我们离开之后,就数我最小,几位兄长对我的爱护不让父母,我这个做兄弟的又岂能忘了,五位兄长,哪一个不是都欲把心儿掏给我看。四哥,五哥大不了我多少,在照顾人方面自然不如大哥二哥和三哥,大哥心肠很好,只是粗心了一点,三哥太过自负,把自己看得重了一点,只有你,二哥,心肠又细,又会照顾人。你对小弟我的照顾我这一生也是终不能忘的。”
’三哥这几句话只让我们几个感到热血沸腾,齐声呼着定要一齐进洞。”
“镇元童子见了这个阵势,当时就笑了,他道:‘果真是好兄弟,你们进去我又岂能不去?你我同进共出,我依然前行,说罢原率先入洞。’三哥见了,道:‘镇元大仙有如此成人之美大量,我邬星定会牢记在心。必不敢相忘,他日定当厚报。’话还未说完,早见镇元童子入洞已深,我们忙的跟进,这才见到二哥竟然处在那个‘佛不归’洞内未动身形。又见到二哥身上经光,我们几个当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见这红光略弱,且与镇元童子的大有不同;喜的是,二哥无恙,又怎能让我等不喜呢?”
说罢青衣邬明长吁了一口气。他说的颇为放松,可是神情上却是紧张,说的略慢了些。
悟空见邬明时不时的以眼角余光瞥一下邬月,心下恍然,这一段儿当说是这弟兄几个弃了邬月而逃方才对了,只怕那时邬月当真气恼,故而如今重提此一段时,说的慢了,当是邬明怕说错了话,又惹起邬月的不高兴来。
邬月道:“六弟,这些话,你也不要说了,弟兄几个恩德我又岂能就此轻易忘了?”
邬月伤感的道:“六弟,嗨,这些话,我们弟兄之间也不必说了。照顾小弟原本也是当兄长的本分,不提也罢。其实那一日,你们被我从佛不归居室之中赶走之后,我一方面有些后悔,一方面也有些怨恨。我后悔不该赶你们走,可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你二哥我的欲望太强了。我们修炼了那么多年,尤其是那一段时光,功力总是难以得到提升。我心里躁啊,眼看着你三哥,四哥的功力日增,可是我……”
悟空听了,心中突的一亮,呵呵,无怪邬月反常,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原因。老孙明白了,这弟兄六个之中,老大略要厚实一些,在修为上不知道走捷径,功夫上自是逊了一筹。这老二既有心计又是聪明,功夫自是好的了,只是老三邬星和老四邬天也是不弱,在心计与聪明上只怕哪一个也绝不输于邬月,只是这邬星最是好表现自己,在众位兄弟之中最是抢眼。这邬月眼见着自己这个当兄长的要输给了这个三弟,心中担心害怕。且在洞内,这老三邬星又比别个多拿了一本什么“清心冽肺谱”,那时邬月心中自是嫉妒的不得了,可是这又是自家兄弟,那时绝不可强要了来,心中的怒火那时是早已有的了。只是更想从以后的居室之内或能得到理加珍贵的宝贝,只可惜,那洞儿却是个死洞,邬月什么也得不到,怒火与欲火发作起来,身上红光出现……可是把人家赶走了,欲雾未现之时那是黑暗得多了,心中的恐惧又升上来,只觉得弟兄几个把自已抛弃了,故而心中怨恨……
悟空听了,只觉得这话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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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阴阳手一
邬月道:“哥几个重回洞内,邬月自然感激不尽。那时我们重整旗鼓,入得内洞之中。既入得洞中,见了室内景象,大家自是感慨不尽。那扇门儿已为我所打开,当时不及细看,待得看时,却是有些失望,此室不大,仅在地上有一个厚厚的蒲团,一看便知实是一个打坐修行的地方。我只注意到地上,镇元童子却喊起来:‘墙上有字。’这一下把大家的目光集中过去,果然壁上有字,深入石内,由于并非笔墨所书,并无特异之处,字行于石上,与石也只一色,且字迹又小,若不细看,当真难以看清。镇元童子向前,光亮照射之下,前面的人看的清楚,后面的又看不到。”
“大哥道:‘大家挤在一块儿终是看不清楚,不若一人读了,我等都听了不好么?’大哥如此一说,大家自然愿意,我与镇元童子身上有光,我们两个自然靠前,这时我却不想读,就推荐三弟来读,三弟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走到前面大声诵读。这一读之下……”说到此处,邬月一脸的黯然,脸色有些儿灰败,同时缓缓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