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2页)
此时,我们的大脑将得到一个单一的印象。很快,我们得到另一个印象,接着,我们再得到下一个……依此类推。最后,我们的大脑将树立起一个模式,或是提供与某种模式的联系,并开始组织收到的外界刺激,最终给出对外界刺激的解释。于是,便产生了视觉,或者是听觉,或是味觉等等。
最后,我们假设大脑中所形成的这些模式将以一定的顺序排列,而且,我们还能够识别出那些与我们过去的经验相似的模式。在这些模式的基础上,我们将构筑一幅幅的图画,因此,当大脑接收到外界的某种类似的激励时,我们便会将大脑中出现的新印象与其中保留下来的图画相比较,然后得出结论:“这个极为相似”或是“那个极为不同”。
这就如同某个人在绘制地图:他先在纸上用铅笔做出一个小点的标注,代表一棵大橡树;然后,他又标注上另外一个铅笔点,代表一个农舍;随后,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标注出风车的位置,风车就位于橡树和农舍之间。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在纸上做的这些标记就是自己的农庄。|Qī|shu|ωang|它们只是农庄的某种代表,某种能够帮助他了解农庄上的事物之间的相互关系的记号。在这张地图上(如果它的确是张好地图的话),农庄,这一现实存在的事物,应该与他所绘制的地图之间,保持良好的对应关系。
当然,我们这里并不是说动物完全没有抽象和概括的能力,各种证据表明,它们可以做到这一点,而问题则在于做的程度。
我们都曾经听说过许多关于长毛狗的故事,其中一则故事讲的是: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一位猎人偶然经过了一个小小的宿营地:一顶帐篷、一小堆篝火,一个男人正在和一只狗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玩着克里比奇纸牌游戏(Cribbage)。猎人仔细地看着他们玩纸牌游戏,看了很久,最后,猎人开口赞叹道:“陌生人,你的狗真是太聪明了”。宿营者回答道:“噢,是吗?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只不过,它要是连输三局,就会挨揍而已。”
关于狗的此类小故事(我都很喜欢),都在表明一个事实,狗的确很聪明,但却远远算不上智慧。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很喜爱狗—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我们会为了它的勇敢,它的忠诚、它的机灵和它的特长而向它脱帽致意。但是,除了这些,狗这种忠实的动物,还能够做些什么呢?世界上从未出现过一只真正会玩克里比奇纸牌游戏,或是会看书、会算平方根的狗。
所以,虽然人类和狗一样,都需要与外界接触,并从外界获得信息,但是,在这些信息的基础上,人类构建起了奇妙的认知和思考的网络和体系,而这,却是狗以及任何其他动物所不能够想象得到的。
H.L.梦肯(H.L.Menken)先生曾经统计过动物界超过人类的各种技能和特性,其中包括:鹰广阔的视野,警犬灵敏的嗅觉,以及其他动物敏锐的听觉、轻盈的脚步、超常的体力等等。由此可以看到,与动物相比,人类仅仅是在拥有智慧和使用智慧上技高一筹,甚至就连这一点点的优势,人类也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不舍得拿出来,充分地使用。
当然,这种说法似乎有点夸张,人类即使再愚蠢,也比最聪明的动物高明得多。不过,就人类而言,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恐怕都不敢说,我们已经充分地利用了我们所特别拥有的大脑以及大脑赋予人类的思想和智慧。的确,我们可以阅读,可以书写,也可以做一些简单的计算。我们还拥有巨大的记忆库,能够相互学习。我们今天拥有的许多知识,来源于过去,来源于我们的祖先。正是奇妙的阅读和书写的能力,使得我们能够充分地利用这些流传下来的宝贵的知识。
稍后,我们将对此详细探讨。与此同时,我们自身也拥有强大的理解和学习的能力。通过对人类如何开始学习的研究,我们将能够更加充分地利用我们现有的对事物的理解。这有助于我们判断究竟哪些知识对我们是有益的,而哪些则是不利于我们的。然后,我们将改进工作中那些不利的因素,使之向有利于我们的方面发展。这也正是我们之所以要以研究人类如何认知事物为出发点的原因。
就像制图员绘制某个地区的地图一样,我们的大脑也在把现实世界中的种种事物、种种“疆域”绘制成大脑中的一幅幅地图。由于一幅地图便代表着现实世界中的一种“外质”,所以我们的大脑中时时出现的“疆域”之争,也就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尤其是当人们所绘制的领地根本缺乏事实依据时,争斗将更为激烈。在最好的情况下,我们大脑中的地图与外界的“疆域”能够形成一一对应的格局;而只有这样的地图的精确性也才经得起查证。
首先,让我们来简化外界和大脑中的图画。我们假设,这里只有惟一一个单纯的外界刺激,它来自我们的皮肤或者眼睛,或者耳朵,我们将这一刺激记录到神经中枢上。这一刺激并不代表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它却是由外界事物所引起的。
《股市心理博弈》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