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3页)
“忠叔,你怎么每次开个门都这么慢吞吞的,让我等好久!”门口传进来嗲细不满的嗓音,先人而到。”阳湖呢?回来了吧?”
随着一阵高跟鞋尖细的达达声,出现一个时髦明艳的女人。长得多汁多肉;五官被覆盖在红蓝黄绿的调色盘里;一头长长乌黑油亮的头发,如蛇般的卷在腰后,衬着碎花的紧身洋装,一身热带丛林女郎的打扮。距离五十公尺外,就闻得到她那浓得呛人的鸦片似香水味道,要诱惑人上瘾似的,像热带爬虫带毒的唾液般麻痹猎物的神经。”阳湖!”她第一眼就抓住高阳湖。”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抹得青紫的眼角扫到朱锁锁,腮旁变了颜色,不怀好意地瞪瞪她,拉高了嗲尖的嗓音,不依地黏向高阳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管!你怎么可以带别的女人回家!”
高阳湖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朱锁锁。朱锁锁嘴角勾得很嘲弄,眼神布了嘲谑,尚且恶作剧地对他眨眨眼。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那女人虎视眈眈的监视,维护猎物般恶狠地对朱锁锁警告地瞪视一眼。
朱锁锁好整以暇地自顾吃她的炒饭,偶尔要笑不笑地对高阳湖和那女人投上一瞥。忠叔在一旁,一句话也不吭,显然的,他对这个女人看来并没什么好感。
“少爷?”他试着探询怎么回事。
高阳湖移开视线望向忠叔。
“怎么了?”冷静沉稳的眼神倒使忠叔怀疑自己的多心。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忠叔临时改口,决定不多管闲事。男女的事本来就很平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再说,他相信高阳湖做什么事都自有他的道理。而且,即使他想管也管不了;反正高阳湖也不是小孩了,他决定不再多口罗嗦,落得清闲。
从高阳湖父亲那代起,他就在高家帮忙了。虽然和高家没有亲缘关系,但三十几年的情谊比什么都强。他没有亲人,一直住在高家,久了倒也成了高家的一份子。高阳湖对他一向尊重,从来没当他是仆人;他也把他当小辈,不管他听不听,关于他的事,他也都要管上一管。
“今天在实验室里耽搁了久一点,所以回来晚些。”高阳湖从头解释,对那女人的娇嗔反而不答。”你找我有什么事,丹华?这么晚了还特地过来?”
“人家想念你啊!这你还不懂!我说的对不对?这位大姐--“朱锁锁真真假假的抢白高阳湖一顿,笑吟吟地转向那女人,笑得有点捉弄,却又那么无辜真诚。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女人大概就是忠叔刚才说的什么“魏小姐“;再打量她那一身叫人眼花的热带丛林女郎似的打扮,八成和送高阳湖那条“粪虫领带“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一切还是都按照规矩来。就像他称呼高阳湖“少爷“。他其实并不真正插手管他的事,顶多倚老卖老,说上两句而已;至于高阳湖听不听,那是另外一回事,他也实在管不着。
“什么事?”高阳湖问道。
忠叔拿眼角偷偷瞄狼吞虎咽的朱锁锁,若无其事说:“魏小姐一晚上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我跟她说你还没回来,她不死心,说是要亲自过--”
话没说完,门铃赶急地鬼叫起来。
三人自然反应地对望一眼。忠叔咕哝着,不高兴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