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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第1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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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琪有微微的诧异,不过随后笑了:“原来你是远航的秘书,真是巧,他不在吗?不会吧,我进去看看。”阿息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打开了门,淡蓝色的身影一闪门又合上,隔绝了与外界的空气。

纪远航听到声响在笔记本前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纤长的睫毛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光晕:“什么事。”

傅靖琪上前一步,嘴边的笑意也越发甜美起来:“是我。”

纪远航手一抖,愣愣地抬起头看她,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她两边的面颊都凹进去了,下巴变得又尖又长,身形也比刚见面时瘦削许多,面色不佳,看他的眼神多了不安和怯弱。姑妈前些天还在电话里叮嘱他去看看傅靖琪,他一直找借口推脱,现在看到她,心里溢满了心疼和愧疚,毕竟是他爱过的人。

一段长长的沉寂后傅靖琪低下头,白皙的脸庞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双睛闪烁,有些羞涩:“远航,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关于你说的找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我找到了,今晚八点,我在老地方等你,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来。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个,不打扰你工作,我先走了。”

阿息第三次梦见相同的场景,荒地、沼泽、下水道,无数双枯瘦如柴的手从无边的黑暗中伸过来,撕扯着她的身体,她的心撕裂般难受,喉咙发不出声,里面似乎塞满了破败的棉絮,双手双脚缠绕着诡异的头发,慢慢地将她的身体悬在半空,四周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无边无尽的静,她看见自己在哭却没有眼泪,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阿息就此醒来,出了一身冷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犹如身处冰天雪地,她吞了口唾沫,眼睛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她越陷越深,距离却离她越来越远,悬挂着的纸灯笼和油纸伞随着风轻轻摆动。凌晨五点,对她来说还太早,想睡再也不敢睡了。

送纪远航回公寓时他把车钥匙丢给了自己,命令她七点钟准时候着,阿息心里有愧也应允下来,现在想想真是找罪受,每天要绕过半个城市到他家不说还要看他摆一张臭脸装酷接受集体女同事的眼神洗礼。阿息喝了半瓶矿泉水重新躺回床上,满脑子都是那声枪响。外面走廊鼾声如雷,小姐们都还沉浸在美梦中。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出门,找到吴丽焘的房间,踢掉鞋子爬上了她的床,直到脸埋在她的胸口,心脏才安定下来,不再扑通扑通地撞击她的胸腔。

吴丽焘睡眼朦胧地拿开她环在腰间的手:“一大清早就来吃老娘豆腐,滚回你的狗窝去。”

阿息使劲地往她身上蹭:“你还是不是我妈了。”

吴丽焘又好气又好笑,睡意也去了一点:“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我不是你妈,你捡来的,放手放手,老娘我还要睡觉。”她越躲阿息抱得越紧,到最后没辙挠起她的痒来,阿息忍不住,蜷着身体哆嗦,吴丽焘再伸手过去,一颗水珠滚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冰的,凉凉的,她笑着踹了阿息一脚,“死丫头,吐我口水。”

傅靖琪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纪远航才收回了目光,就像一块石子扔在水里激起千层波,他的心里也起了涟漪,他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傅靖琪要见他,找到重新开始的理由是什么,或许他该找一个解放自己的理由,试着和她重新开始吗?他说服不了自己的心,也没心情工作下去,索性打了电话叫阿息进来。

阿息叩叩门:“纪董。”

纪远航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嘴角不经意地浮起甜蜜的微笑,眉眼线条都变得柔软俊朗,干净明快:“他们走了?”阿息看着一反常态的纪远航轻轻摇头,他披上外套,抿嘴想了想,露出白净的牙齿:“那好,我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待会你陪我去个地方。”

纪远航要她去的地方是装修豪华服装店,各式各样的品牌男装看得她眼都花了,从帽子到鞋子,看到标签上的价格,她禁不住乍舌。纪远航推了她一把:“帮我选套衣服。”阿息有点发懵,不过他叫自己选那代表相信她的眼光,脑子里蹦出相亲时见过的男子,质地精良、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外套,配条浅粉色领带别着一枚精致的领带夹,一身纯黑的装扮给人一种高贵简单大方的舒适感,优雅尊贵的气质彰显无疑,参照着记忆中的图片,她左挑右选出一套样式一致的西装,连领带夹都一齐拿来。纪远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去试了。他和相亲男一样,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帅气逼人,穿什么都好看,所有的衣服似乎都是为他量身定做,就算简简单单的运动服穿在他身上也彰显出贵族气质。

阿息抱住她的大腿傻傻地笑了:“妈你就让我抱一下嘛。”吴丽焘揉揉她的头发翻了个身,阿息挪挪身子,贴着她的背忽然说,“我们有多久没去看他了。”

吴丽焘半睁着眼声音暗哑:“看他干嘛,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给自己添置几件新衣裳。”

阿息有一会没说话,许久,她摸着自己的眼角慢慢开口:“妈,对不起。”

吴丽焘掰开她的手:“对不起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老娘要睡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纪远航受伤之后,总有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来公司,起初来的人不甚多他还会亲自接待,到后来一批批地来,他也厌烦了,一股脑地全丢给阿息处理,有的人等不到会放下礼品请她转告,有的人干脆来好几天她怎么说也不走一直坐在会客室,要阿息拿来扑克与麻将,就地打起来。今天也不例外,她无奈地在座位上喝水叹气,一抹身影将她笼罩在黑暗中,她条件反射地说“对不起董事长不在”抬起头却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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