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 / 2页)
同时,谈话中又强调:“余向主和平,爱护人类,决不愿以人类作无益社会之牺牲。”
宋哲元在看到日本政府11日向华北派兵的声明以后,汉奸们对声明作了合理的解释,使宋哲元深信不疑,以为日方又在虚声恫吓,并不以为意。而对蛮横跋扈的昭和军阀采取了精诚所加,金石为开,仁人义士的态度。这举止也不能不属“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就在宋将军发表谈话同日,即7月12日,日本军部又拟定了“对支那作战计划”,决定了“目前应向平津地区迅速派遣陆军兵力,以达膺惩二十九军之目的”。
另外,因原任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之病危,新任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乘专机,在关东军战斗机的护送下降落在天津机场。这一新的任命也是11日五相会议通过,由天皇亲自任命的。
香月清司是日本士官学校第十四期生,后入日本陆军大学。日俄战争后,被派驻德国日本大使馆充任武官。他研究“步兵战术”在当时日本颇有名气。1928年,济南惨案中,香月提议,驻东北的一部分日军,急速调往山东,对北伐军横加阻挡,开了以武力对华进行干涉的先例。由于他在侵华战争中有功,从此官运亨通,不断得到提拔,甚至一度成为陆相候选人,香月清司来华前,任陆军教育总监本部部长。香月一直关注着华北局势,在任教育总监期间就曾到北平、天津地区进行过考察。
从协定内容看,日方已经降低要求,而同时,日方不断向华北派兵。冷静观察,日方签定协定不过是争取时间,敷衍中方。
与日军态度相反,华北当局在协议签订后,以为和平已不成问题,为表示自己的友好和诚意,首先,在当天晚上,把几天来俘虏的200多名日军送回丰台。
7月11日宋哲元由山东乐陵赶到天津以后,日华北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驻屯军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大佐,辅佐武官今井武夫少佐等即马上研究分析宋哲元的心理,认为:一、宋认为卢沟桥事变又是局部冲突,只要我们再让一步,那就不难获得解决。
二、他还不知道南京中央业已决心抗战到底,不再对日方继续忍让。
桥木群等抓住此机会,马上派遣他们的鹰犬爪牙,亲日分子,如前江苏督军齐燮元,北洋政客潘毓桂等,向宋展开了包围攻势,要求宋哲元留在天津,与日方展开谈判。
香月一到天津,驻屯军的少壮派军官就摩拳擦掌地向其汇报,只要日本陆军两三个师团的兵力,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扫荡二十九军,并且将其逐出华北。香月还进一步认为:倘若对卢沟桥事变采取消极的态度,就唯有增长中国的势力,徒然贻害于将来而已。香月力主予中国彻底打击,以确立华北亲日政权的基础。即:在华北建立汉奸傀儡组织。7月12日香月到天津,19日香月即向军部提出了“状况判断”。香月提出:“只要使用日军首次增援华北的兵力,便可以将二十九军一举击溃。不过,不妨利用谈判转移对方耳目”。香月开价七项和谈条件:一、彻底镇压共产党活动;二、罢黜排日之要人;三、具有排日色彩之中央机关自冀察平津撤退;四、排日团体,如:蓝衣社(实无此团体,可能指的是复兴社编者注)等,应自冀察平津撤退;五、取缔排日言论、宣传机关,以及其他学生与民众之运动;六、取缔军队与学校中之排日教育;七、北平市之警备,由保安部人担任,中国军队,一律撤出城外。
潘毓桂甚至坦直承认:“我已经跟松井机关长商量好了解决办法,才来求见宋主任委员,向宋主任委员剖析利害,希望您能够采纳!”
此事变以后,日方最担心的问题就是中央军北上,如若中央军进入平津附近,两军战事就会再行升级。日本内阁所通过的派兵5个师团计划就须重新考虑,中日两国全面战争不再是步步升级,而是一步到位。也不再是海军大臣米内预言打到保定,和两个月使中国政府屈服的事。所以,驻屯军马上要稳住宋哲元,先行孤立二十九军,挑拨起二十九军与中央军的矛盾。稳住宋哲元的工作必须首先由亲日分子去做。然后,再集中兵力,施以致命的打击,一举攫夺河北、察哈尔两省和北平、天津两市。在未完成部署之时,日方须不断放出“现地解决,不扩大”的烟幕。
而10日至12日秦德纯、张自忠与日方松井等人所签协定,也恰是烟幕的一个重要部分。12日秦德纯赶往天津向宋哲元汇报战事与和谈情况。基于这三种因素:一、日方努力达成协议;二、汉奸下说词;三、宋本人希望地方性解决。
宋判断可以“就地解决。”
所以,宋到天津后的第二天,即发表谈话:卢沟桥事变乃系局部冲突,希望能做一个合法合理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