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 / 3页)
“看您……”教授生气了。“我敢说,我委屈了她,应当道歉。”
“对这我倒并不奇怪。对我来说,也许奇怪的是,您想钻进一位优秀艺术家画的一幅油画中去。至于委屈别人,那正是您战斗精神的自然流露。”
“我认为?这是每个人的权利。”
“啊!您刚才听到啦?还好,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否则我就得给您讲一课关于权利……”
“医生,医生,我求求您!”
“什么也不能原谅!权利?您把要我的命也称之为权利!您疏忽了一个细节:您是一位公民,公民对国家就得尽义务!”
“嗯,是啊!……对人类也得尽义务。”
“最亲爱的医生,我原则上不服药!”
医生差点没有托住夹鼻眼镜:“哦!他原则上不服药!也许您原则上不再穿裤子啦?最尊敬的教授,您得了原则症!为什么他不搬进科学院大楼的新居?原则上!他,您要明白,想要住在这个老巢里。为什么他没有家庭女工?您猜不到吗?那么我告诉您:他原则上不愿意别人为他工作。他,您要明白,他有七只玻璃杯,每星期用洗涤器一次洗濯;他有三双胶皮套鞋,按它们弄赃的程度换着穿,以便以后合理地将它们一次洗净。他,您要明白,只给自己烧几十个西西的清汤,而几十个西西可以买到吗?谁去做这点儿汤呢?”
“我做几十个西西是为了大家,而不是为我一个人。最亲爱的医生,虽然您是位有坚定信念的对抗治疗派医生,但在对我的非难方面,您却是仿顺势治疗派医生。请您采用小剂量药,否则,您的药开给短吻鳄倒挺合适。”
“但他不是短吻鳄吗?是一条真正的鳄鱼。为什么他拒绝作进入科学院的候选人呢?我对您说吧:原则上!他反对承担责任的头衔。请您张开口!……可是这个老光棍,为什么不结婚?原则上。有一次他没成功,于是他再也不想结婚了。口张开!……”
“医生?”
“哦!您认为这可能是矛盾的?”
“原则上——不。最亲爱的医生,请您别生气!”
“得啦,这才是啊!下一次我带挺轻机枪到您这儿来。我不再开药了,而只是派人捎来。出去吗?无论如何不行!得躺两天!让我再搭搭您的脉。听列有关马特罗索夫的消息了吗?”
“马特罗索夫?嗯,是啊!……一切正常,”老人活跃起来了,“今天夜里我遇见一位极其可爱的姑娘……”
“哎——呀——呀!我觉得奇怪!”医生摇起头来。
‘请把舌头给我看看!我当医生已经很久很久了!您当了多少年教授,我就当了多少年医生!也许您以为我对您没有最厉害的告发?您是国家罪犯!不,不,不!您别站起来!您企图杀人!为什么您轻松地吁气,刑事犯?请您转过身去,这样,好。您企图谋害……再转过去……有名的……呼吸!……教授……对,呼吸,我对您说……现在别呼吸……那位教授的健康状况每日得向政府报告。”
“最亲爱的医生!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您是又在开什么药了吧?就象我曾有幸告诉过您的那样,我不打算服您的药。”
“您听见了吗?在这以后,他还不是罪犯吗?他在淮备加速自己的死亡!”
“不,亲爱的医生,我不准备提前死亡,嗯,是啊。我只是不希望它推迟。”
“也许您认为,您有这种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