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3页)
“原来是名门之后哇。”在莫斯科郊外大败拿破仑的俄国将军也姓这个姓。
老吉格斯自从丁少梅上车一言未发。
丁少梅又道:“你自己在脸上划一道血印,挺有趣么?”他娘的,女人要是抓你的脸,得从上往下抓。
“你什么意思?”库图佐夫回过头来。
老吉格斯哼了一声,库图佐夫连忙又回头盯着前边的路。车停在老关家门前。
他将那柄日本短剑抄在手中。“也许您想自己切腹?”
“您真是好心。”女人谦恭有礼。
蓦地,丁少梅捏着神符的手指开始有些发麻,不是过于紧张造成的那种麻木,而是药物作用。见鬼,老吉格斯讲得不错,这是个危险的女人,尽管她的模样像只日本玩偶。她能够在神符上下麻药,必定还会另有防范,万不可弄险,冒失不得。他心中告戒自己,让神符飘落在地,身子一歪,软软地倒在沙发上,刀被压在身下,一条腿蜷曲着,像是要踹谁一脚。
女人转到沙发背后,伸手翻起丁少梅的眼皮看了看。“这次的药性倒快。”她从宽大的袖筒间又伸出一支手臂来,手里是只女用勃朗宁手枪,卸下外边的假手臂放在茶几上,道:“可怜的孩子,先睡一会儿吧。”便转身走出去。
所有这一切,丁少梅看得清清楚楚,他捏神符的手已经麻木到了肘部。更让他吃惊的是,老吉格斯的那位白俄车夫突然出现在客厅中,伸手翻了翻丁少梅的眼皮,也向后边去了。
丁少梅跳下车,对老吉格斯道:“那女人是你的人吧?她万没想到,我沾唾液的手指根本就没碰过那纸片。”
老吉格斯无言,一脸的褶皱好似没发起来的包子,晦暗但却镇静。
“我只是不想杀女人罢了。”
老吉格斯的目光盯在丁少梅发麻的左手上。
“明儿个咱们干点正经事,别净演戏玩。”该给这老洋人几句硬话,省得他小瞧咱。
幸亏没冒然动手。别在这儿装傻了,时间长些,怕要生是非,他心道,便悄悄起身回到街上。
回程的车上,丁少梅用那只不麻的手敲了敲隔音玻璃,对着话筒道:“你救了我一命。”
“你醒得倒快?那女人我替你杀了,算你欠我一份工钱。”车夫的额上有一条血痕,是用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向斜上方划过去,挺深,眼皮上边凝着一滴血珠。
“老兄贵姓?”
“库图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