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 / 3页)
Wizzo最后看了一眼仪表。高度:24000。飞机在俯冲,陡角度俯冲。外面,阳光还在闪耀,但云层正朝他们汹涌而来。他转头看看。攻击鹰成了一只火炬,到处是火焰。他又听到前面同样平静的声音:“弹射,弹射。”
两人伸手去抓座椅傍的手柄,一拉。要做的就这些了。现代弹射座椅是自动的,结果尽管飞行员大胆无畏,它们还是为他包揽一切。
无论是拉里·杜瓦尔还是尼克·约翰斯实际上都没看到他们的飞机完蛋。只几秒时间,他们的身体就穿过崩碎的座舱盖被扔进冰冷的同温层。座椅将他们的腿和手臂束缚住,以避免撞击或折断。这座椅同时也保护他们的面部免受爆炸之劫,那爆炸足能把他们颧骨打进颅内。
下坠中的两只弹射座椅经小伞稳定,向地面疾速落去。转眼他们就被丢进云层。甚至当两位飞行员透过面罩向外看时,他们看到的也只有潮湿、灰暗的云团从身边汹汹冲过。
当两人向地面跌落到一定程度,座椅自动检测到应该释放控制。固定带弹开,此时已相距一英里的两人离开继续下落的座椅。
在两百英里外,他呼叫了麦科德空军基地,请求在地面指挥下降落着陆。
麦科德让他去在东面,在斯波坎上空转向导航台方向,依指令降落。攻击鹰向麦科德左转向时,可能将是美国空军最昂贵的一只扳手从原本的位置滑脱出来卡进右舷发动机的两条液压线间。当鹰转入平飞,那只扳手又落进了涡扇发动机的浆片。
首先是右舷的F100发动机深处发出一声巨响,压缩机那封如利刀、近音速旋转的浆片开始折断。
各个折断的浆片又挤住别的部分,两个机组座舱都闪起一盏红灯,正好回答上尼克·约翰斯的惊叫“飞——怎么了?”
在他前面,拉里·杜瓦尔听到有个声音在脑海中大叫,“关掉它。”
人的伞也是自动的。先是一顶小伞展开,把空中下坠的人稳定一下,然后是主伞。两人都感到了猛地一股拉力,末速率从时速120英里降到约14英里。
他们开始感觉到严寒透过轻薄的尼龙飞行服和抗荷服。他们仿佛是天堂地狱间的灰黯弃儿,丑陋,潮湿——终于,他们撞进松、杉的树尖。
经过多年的飞行,杜瓦尔的手指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动起来,拨关一个个按钮:燃料、电路、液压线路。但右舷发动机正在起火。内置的灭火系统自动启动,可太晚了,右舷的F100发动机正于所谓的“灾难性的发动机故障”中四分五裂。
杜瓦尔身后,Wizzo正向麦科德讲话:“Mayday,Mayday,Mayday,右舷发动机起火……”
身后的又一声轰鸣打断了他。不待关闭,右舷发动机的碎片已飞出火团向右袭去。更多红灯闪起来。第二具发动机也着火了。如果有部分燃料并有一部发动机能工作,杜瓦尔驾驶的攻击鹰就能飞下去。但两部发动机全完了,一架现代战斗机无法像很久以前的战斗机那样滑翔,它扎起来就像颗子弹。
约翰斯上校日后会告诉调查者,他那位驾驶员的声音镇定冷静。他已将无线电拧到发射状态,这样麦科德的空管员就不用等报告而可以直接听到实时的情况。
“两个发动机都没动力了,”少校说,“准备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