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 / 2页)
回去的路上,他与她一路默默无语,见她沉默,便又问:“你不奇怪为何一尘大师如何知道你的动向?”
她强压下心中不适,微微嘲讽:“他是妖僧,有何奇怪。”
暮璟公子总觉得凤尘晓与一尘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他以为此生极难喜爱上的一个女子,却被一尘硬说她有奇异之处,却偏又查探不出什么。来时一尘曾交待他务必要将她带回。
“如此?”他则想到了左文华身死那日,凤子沂若是那晚劫狱之人,定知左文华是被他射杀,那么凤尘晓也一定知道是自己杀了左文华,她说的定是这件事,冷声问道:“凤子沂究竟对你说过些什么?他为何要针对着我?”
明显他想到别的事情,与她所言并不是一件事,凤尘晓自不会提及。
“此话好生奇怪,是你针对着我凤家,你我都清楚,别苑外是你的人,就连沈诚被赐婚一事,也与你离不了关系,谁针对谁,又如何说得清。”
“你说的没错,你我都清楚,是凤子沂造成今日之势,怨不得我。”
言下之意若不是他凤子沂夜入深宫,劫走了左文华,他又怎会要与凤家为难,这般颠倒黑白,倒让凤尘晓气结无语,她又何必同这人说上许多话?
我这般隐匿行藏都能被你发觉,这还不算可怕?”
“我说了,是一尘大师告诉我,你会在这里出现。”
一尘一向古怪,这些日子未曾见有过古怪行为,原来他从没放弃对她的怀疑,竟还默默在暗处观察着她,神通到知道她的具体行踪,这妖僧真是可怕。他难道是神?怎么可未卜先知?
“我在这里不行吗?暮大人操劳国事,连这个也管?”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同沈诚走,是不可能的,枫丹亭?我要天锦至此再无此亭!”
“二哥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也有原因,你背底里做过些什么,莫以为别人不知道,即便是无人知晓,天也在看!”
他反而认为凤子沂没有告诉她那些事,若是她知道,一定不会说得不清不楚,当下嗤笑:“天在看?老天从来无眼。”
不知不觉他用上了一尘的口吻,他们站在这长街之上,所谈论之事,却与情浓无关,甚是怪异。凤尘晓去不得城外,见不到沈诚,又无法得知凤子沂安,便道:“现下暮大人想要如何处置我这个夜半离家之人?不是要同我长谈至天明吧?我可没这空,要失陪回苑去。”
“好。”他挑灯往前走了两步,竟是真要送她回家。“尘晓,你该回到别苑,安安份份地呆着,这京城,近日会有些不太平,凤家别苑虽然被我困着,却安全得多。”
他不是应该将她带走,带至无人之处囚禁,又或者拿她来羞辱诱凤子沂出现,而他,只是要送她回去!还提醒她不日内要有大变,这样的转折让她放松了手中紧握的簪子,或许今晚不是个好时机,她倒底还是懦弱的。
他竟要毁了亭子?这个人可以为了最无稽的理由随意杀人,又莫名其妙拆一座亭,凤尘晓怒极反笑:“这城门落锁,我这时出来,便是要去也是不成,你又何必迁怒死物!”
随即又想到,他日间派了人盯注沈诚,那么有没有见到凤子沂?定是没有,不然他一定提起。
他猛地欺身相近,灯不晃已移形到她身前,似乎想要一把攫住她,却又强自停手。二人之间唯有一盏灯笼,终于他的面容映照的清晰可见,他的面孔在月光的照耀下,眼睛幽深不见底,带着些狂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拿沈诚怎样?”
若不是见凤尘晓始终没有出现,而沈诚也打马离去,他说不定真会连沈诚一并毁去。
凤尘晓有些激动,想到她被射杀的一幕,口不择言道:“暮大人的手段我早已见识过,你拿手的,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