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1 / 3页)
转眼六月初十已到,今日是十皇子与谢婉佩的大婚日子,他二人终于成亲,凤尘晓有心前去道贺,却不愿出现在人前,她往“一品花韵”去,好久未去,魏娘一定又会说上好半天。
想到谢婉佩这个好日子还是一尘所定,她便觉得有些不适,这个六月初十,究竟有没有别的意思呢?自一尘不在之后,暮璟公子一直很安静,他甚至没有再来找凤家的麻烦,凤栖臣一行在前日离开天锦,临行之前叹了又叹,他想要凤尘晓跟着一起回去,却连见都没见着她。
凤尘晓望了望天,睛天白日,会有什么不测,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整个大婚的仪程是先在皇子府里举行,后到宫中叩拜嘉庆帝等亲族,几位皇子也都在场,繁琐的宫礼刚刚结束,宫里便生了异变,随着十皇子嘉子峤进宫的那些外族人突然发难,便要身溅当场。嘉庆帝却不慌不忙,原来他已得阎君示警,早在这宫中设下了埋伏,一举擒拿下那些外族人,后大笑三声吐血不止。皇子们慌召御医进宫,却束手无措,皇上不住呕血,模样甚是骇人。
到了夜晚,嘉庆帝象是把血呕尽,停了下来,这才能进些汤药,无力昏睡过去。宫人们尽职守在旁边,宫妃和皇子们也下去歇息。
“你这桃花债也不少,我真好奇你到底中意哪个呢?”
凤尘晓左顾而言他:“一尘就这么没了?”
“你还想如何?”
“我真想跟你们就此归去,重来世上走这一遭,许多事情也看开了,起码不再纠结于自己身死那件事,当然,暮璟公子也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她只央求叶细能让自己的皇舅舅别再沉迷佛理,或者从一尘设下的局里清醒过来。
叶细帮她带着凤子沂回到盼花亭,并不曾惊到那些禁卫。此时天锦城早已云开雾散,阳光再现,万物恢复生机,人心不再惶惶,街上的人虽然不多,却三三两两的探头打听是否过了危机时刻。
凤贵妃走出殿门没几步,回头看到邬贵妃神不守舍地跟在她后面,竟是寸步不离,便讶道:“邬贵妃不回自己的住处,倒跟了我做什么。”
“娘娘,你说皇上他还会好吗?”
“你说呢?”凤贵妃一拂袍角,退开几步等她先行。
邬溶月苦处无法说,她已久不见暮璟公子,如今宫里日子不好过,再无人宠着她惯着她,只得低头离去。
凤尘晓怀着淡淡惆怅告辞了叶细,守在凤子沂的床前,他要半个时辰后才会醒来,叶细向她保证,他醒来后一定不会记得一尘的事,也不会记得曾去过婆娑山。凡事总有例外,她担心万一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坦言相告是不可能的,刚刚叶细重又明申了这件事,也告诉她铅华会伴她终身,毕竟已答应过阎君的话。再者,她不想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最不擅长的,便是解释。
半个时辰后,凤子沂果然醒来,他眼中略有迷茫,不记得为何会卧床不起。此时已近黄昏,凤尘晓只道他近日忧思过重,所以睡了一日,颇为担忧地道:“二哥,你不会有事吧?”
凤子沂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
他起身知道了天锦城恢复正常,讶异之下竟莫名有种感觉,象是此事与自己有关,可到底什么关系,想不起来,难道他真的睡足一日?
一尘失踪,暮璟公子却并不着急,他依旧照着原计划筹备所有的事,只是近几日嘉庆帝却突然清醒起来,开始上朝处理政事,还将关着禁闭的太子放了出来,以前日日要暮璟公子近身相侍,如今也少得多,他没有问一尘的去向,暮璟公子含笑以对,并不在乎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