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1 / 2页)
答:是在地震三个月后,在对瘦子马的调查中慢慢发现的。你还记得那次在心理重建中你突然认出我来的细节吗,我出门的时候差点说漏嘴,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其实瘦子马对你还是不薄。因为,瘦子马就是庄亦归找到你的关键环节。我说得详细点,在调查舍利子的过程中,瘦子马打死不招,东绕西绕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他还避重就轻带着我们去他公司里看搜来的老货,有总督大人的扇子,他搜过状元家的门把手,还搜过刘湘三姨太的夜壶,我一拍桌子让他老实点,说交些值钱的出来。
瘦子马眨了眨眼睛,就说值钱的东西也有,打开暗门拿出一个东西,说这是后周皇室的一个首饰盘,值八九万。我一看那匣子有些面熟,一时还没想起,瘦子马为了转移注意力,就在旁边说这匣子来之不易啊,那个老太婆刚刚卖了就后悔,她凶悍无比,一路追着我收货的兄弟,还扔了几飞鞋,打得兄弟快成脑震荡了……我马上打断他,那老太婆长什么样,瘦子马没想到我对这老太婆居然感兴趣,怔怔地说我也没见过,赶紧把兄弟找来,那兄弟一五一十把当时情况一说,我虽然没见过你妈,但听你无教次提起,她多有个性啊,当下就基本确认这匣子就是我在你察看到过几次的那琴谱匣。
——看到这琴谱匣子,怎么和庄亦归联系得到一起,这也相差十万八千里。
答:我当然不会想到庄亦归,只是觉得这是你特别珍惜的东西,当时我刚刚伤愈复出,还没看到你的人,心中很想念你(哼,李可乐你别得意洋洋),我想这是你的一个纪念,就借口调查案子需要拿回了办公室,有时候确实还是有点想念你龟儿子,就时不时拿出来,抚摸着它想起和你的一幕一幕,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有一天我抚摸看上面那几个做成凸形的字,想打开匣子看看,可这天总打不开,我手上捏着那锁头想借一下力,一使动,听到咔的一声,匣子打开了,而且居然出现了一个暗格,这匣子我打开过几次的,从来没想到这下居然不小心碰到了机关,当时我定晴一看,内心狂跳,我叫了一声老天啊,杨警官还闻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能不能问个八卦问题,杨警官对你还是挺关心的嘛,你对他印象如何。
也就是说,我李可乐,其实是我爸和我妈,野合的产物。这个没什么,其实孔子也是这样的产物。
村里张灯结彩,喜迎村长嫁女,当时我妈笑得夸不拢嘴,一点都不含蓄。而我爸低头垂泪,情知此生梦想已断,他本来还想最后再考一次音乐学院,可这下完了,因为我妈一心想让他成为拖拉机手,而不是小提琴手,为此,他俩已吵过很多架了。
这样的架在婚后还在吵,我妈力大无比,有时还动手,我甚至还记得5岁那年我妈反拧着我爸的手,说,拉小提琴有用,还是开拖拉机有用。我爸愤怒异常,可他那拉小提琴的手哪里拧得过开拖拉机的我妈。只有默默不语,看着墙角的小提琴,和那个装着秘密的匣子。
从此,他只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教我拉奶奶很喜欢的《月光奏鸣曲》,只是我不争气,每次拉得和杀猪一样,也不怪我妈说这是“月光救命曲”。
后面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爸带我去考音院附小,我却被一道旋转门嗖得不见了,失去五年一次的特招,他郁郁寡欢,和我奶一样死去。他临死前把匣子交到我手上,很想说什么,可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走的时候眼睛一直没闭上,因为他还有重要的话没来得及说。
答:李可乐你个龟儿子不准打岔,继续听我说。当时我马上把匣子合上了,对他说没什么,刚才把手指尖了一下,当时就抱着匣子回家了。回家后,我又把暗格打开,看到那朝思暮想,引起无数事情的手镯,就晶莹剔透地躺在里面,像要告诉我一个重大的秘密。那手镯我早就烂熟于胸,我看了又看,心里翻江倒海一般,这手镯怎么会在匣子里,这匣子又怎么会在李可乐手里?一时想不通,啪又把匣子一合,就去我们局的同位素检测室了,只要先确定这是庄亦归手镯,其他的就好说了。以前那同位素检测师早就因犯错误换掉了,我把手镯拿给新检测师,他当即开始测试,我怕再出什么岔子也不走开,从中午一直待到晚上,反复地测试过两遍,确定无疑,这,就是那只来自后周的羊脂玉手镯。我知道,折腾了快两年的谜底可能真的要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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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红讲完后,一指身边那条河,那就是当年你爸和你妈相遇的那条河。我从故事中清醒过来,虽然黑古隆啐看不清,也赶紧起身向河鞠了一躬,朗声说,向我爸我妈战斗过的地方致敬,向游过了我这一条小蝌蚪的小河敬礼。
礼毕,我摇了摇脑壳,听见里面还有水响,我厉声质问康红,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是什么居心……我现在已能回忆起从早上到现在的一些情节,虽然还有些模糊,但已隐隐约约感觉康红早就是知情者,这段时间她就是在演戏给我看,不知这是什么目的。
我和康红的对话,由于我妈、庄亦归、群众纷至沓来,拥抱、倾诉、痛哭、大笑、合影留念等很多干扰因素,显得很凌乱,现在我把所有内容整合一下,以记者访谈录形式表达,以利于大家更清楚地了解情况。
【——请问康红警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李可乐和庄亦归有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