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 / 2页)
由于是两只鞋,所以可以重播一下,嗖……啪……啊。
敌方军心大乱,我趁机捡起地下的手枪,对准玛丽莎,就要抠动扳机。卡秋莎惊叫不要开枪,康红也叫不要开枪,就连杨警官也叫不要开枪,我很纳闷为什么不能开枪,难道这真是假枪吗,掂一掂挺沉的,我军训时耍过教官的手枪,正像是这感觉……
这时我妈又叫了起来,原来一个绑匪抓住我妈的头发使劲往椅背上撞,我妈无之若何。大家知道,我妈只有两只脚,所以只穿了两只鞋,虽然她一直有心在腰上多别一只鞋作为备用,类似越野车背后挂的那个备胎,可想想这实在不太像话,何况此去台湾属于联姻,谁也没想到在飞机上要发生这重大变故,就没有施行这一创意。
我妈又在大叫,我愤怒之极,对那绑匪说你龟儿子再撞一下,那绑匪对我嘻嘻笑一下,我就是要撞,就是要撞,真的又撞了一下。我抬起枪对着他,他居然说你有本事开枪啊。康红在后面大叫不要开枪,卡秋莎也叫不要开枪。开,开,开什么玩笑,我手里有枪不用你当我耍烧火棍么,我一扣扳机,呼地一声子弹就
射了过去,与此同时我妈迅速低头,我妈太帅了,太有经验了,连警匪片这一招都学会了,怪不得天天守在电视机前,在子弹向那歹徒直射过去的时候,我感觉到这是真枪,如假包换的真枪……
我爷一生拼斗,经历多少机关,也算是商海里极为狡诈之人,能被称为永不沉没的庄一龟,这名字实非浪得虚名,但看到连康红等警察都已无力控制局面,而他的命根子也就是我,却随时有生命危险,他见无力回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伸手拿过笔来就签,我心中大急,说爷爷,要不得,你签了字他们就会杀光我们,何况那么多钱都给他们太不划算了,总得讨价还价一下吧。我仰起头对玛丽莎讪笑,玛丽姐姐,不对,是莎莎姐姐,你多少给我们爷俩留一点吧,你长得这么漂亮、这么迷人、这么性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看到玛丽莎脸上已露出微笑,加紧大拍其屁,虽然其屁很干瘪,不小心拍到骨头上还容易伤手,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许多,紧急调动我有生以来最为肉麻的话——
丽莎妹妹(这够肉麻吧),其实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就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失明了,为什么要失明?当你站在我面前时,就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一切景象都消失了,滚滚红尘、万千婆娑都消失了。除了你,你就像从天堂上漏下来的一束光,打在我身上,打在我这条流浪狗的身上,当时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累了、很疲惫了,过去的一切奔波、一切的打拼变得没有意义,我愿意就躺在这束光芒下面,懒懒的,静静的,让你照顾我一辈子。当时我很想大声说一句,请允许我当你的小懒虫吧,请接受一颗孤独的、易碎的、像尘埃般在宇宙漂泊了三亿年的灵魂。但那一刻,我胆怯了,我世俗的心让我胆怯了,看着你远去的身影,知道此生永失真爱、永失我心,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抄袭一本小说的台词才足以形容,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敌人,你已成为我肉中的一根剌,我分明知道它就在肉里,感受得到它清晰的疼痛,可我拔之不去,因为那根剌,已长成我的肉。
众人听呆了,我眼睛潮红了,我发现玛丽莎也潮红了,她胸口起伏不定,好像还轻轻叫了声可乐,而那个律师愤愤地瞪着我。见时机已成熟,我马上从地下爬起来,搿着指头对她细细算账——
嗯,这样好不好,二一添作五怎样,啊,如果你觉得过分的话那就四六开,我四你六,还嫌少,那我咬牙帮我爷决定了,我三你八怎样,哦对不起,我不是骂你三入,但你怎么越看越像三八……我扑了上去,因为此时我爷已扑了上去,而康红一个漂亮的飞腿,就把干瘦的布沙车斯基踹到角落,杨警官马上反剪其手,我们扳回了局面,至少达到均衡。
怎样。这也是我们的计谋,永不沉没的庄老龟和永不失算的庄小龟的计谋,不要脸?哈,许他们龟儿子的,他们丫挺的,他们娘希匹的,他们Shit的,他们去老母的不要脸,就不许我们小小的阶段性的不要一下下脸……看,急得我连四川话、北京话、江浙话、英语、粤语全部调动出来了,一时想不起朱亚当曾教过我的一句西班牙骂人话了,算了,这几句足够让他们震撼的。
我暗忖,现在的情况是头等舱里有康红、杨警官、我爷、我,我们控制了玛丽莎、匪首、干瘦布沙车斯基,可卡秋莎和夏达德诺夫手里还有枪,随时可以打破均衡。要命的是,绑匪们控制了中后舱,而我妈在后面,她被一个绑匪反剪着手押在后舱。我掐着脖子让玛丽莎把我妈换回来,玛丽莎想了想,慢慢往后舱走。
我刚走了两步,康红大叫先别动。可是晚了,从头等舱到后舱中有个隔离板,一个藏在后面的绑匪跳出来就把我放倒,风云再变,玛丽莎从上往下俯视着我,李可乐,庄可乐,你这个龟儿子的,好讨厌的哟。我呸了一口,你这瓜婆娘说四川话的腔调才好讨厌的哟。
玛丽莎狞笑一下,高高地举起她那足有10公分高的鞋跟,向我脸上狠狠踩下来,我闭上眼睛,不敢想象我这么帅的一张脸被毁容的后果。
嗖……啪……啊,熟悉和热爱我妈风格的人这时一定明白了,我妈,出手了,应该是出脚了,等到我妈甩出第二只飞鞋的时候我才有工夫看清,双手被反剪的我妈这次根本没用手,而是从她那双42码的大脚直接甩出她的鞋,一前一后,后发先至,飘飘忽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打在玛丽莎和卡秋莎这二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