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 / 3页)
开口极低的粉色便装处,隐现着乳影。
你们默默地对视着,双目倾吐着渴望和思念。
“昨天我同绿川先生一道来的,他是猪熊家的老朋友,去北京就住我酒店里。
没想到昨天一进‘绿川’我就看到了你们的Party,第一眼就看到了你,我~直在看着你,直到你晕倒。吕峰他们送你回家,我就开了车尾随而来,一直看你们进了这个院子。怎么样,我可以当侦探了吧?快说,你昨天怎么头晕?”
“不,是喝多了,又跳迪斯科,场子里太闹,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疯跳,挺好的,干嘛总那么老气横秋。
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才像个年轻教授的样子!“她在轻轻地吻你,一股热流充溢了你的全身,像一股全新的生命热能叫你起死回生,你想起了你们第一次在长安街旁那个旧筒子宿舍楼的小聚会上见面的情景。
“没见过,姑娘您贵姓呀?”
肯定是她!
是季子。
你挣扎着坐了起来,又无力地靠在床头上。眼前飘过一片红霞。她已经推门进来
“妈,她是我学校的同事,也回来过春节的。“母亲端茶进来,眼睛不离李子。“家住哪儿呀?远不?”
那次她的衣裙上还沾了几滴油彩,蓬松的长发随意甚至零乱地扎在脑后,她刚完成那幅《黑土地上的生灵》,正显苍白伶愕,可目光却是那么冷冷刚毅。她随着吕峰不经意地走进屋,不经意中你们的目光相遇了,那一道雪亮的光芒立即击倒了你,那一刻你几乎松开了手中的沙拉,只想走过去近近地感知她。那一刻你们的目光交汇了,一种久远的思乡,似乎是前生的寻找终于有了结果。跳舞时你们只交换了几句话,全凭着呼吸和手上鼓动的血脉交流着欲望与深情。命中注定你们会走到一起。
你没征得她同意,就写下了你在澳大利亚的几个电话让她去找你她是在同猪熊次郎结婚的第二天就去找你的。那一次,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激情和温存。
1991年初夏的一个黄昏,你在自己的寓所路边等她来。那是悉尼的一个古老街区,街道依山起伏,两边是五颜六色的花园洋房。海上吹来淡淡腥咸的凉风,夹着浓浓的花香。你站在加油站牌前,正好可以从那儿俯瞰山下的大海。悉尼笼罩在雾霭霏霰中,你知道那是苍翠的山林和蓝色的大海蒸腾着,一片氤氲,一色烟花。初见李子至今已有7年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了计算机,赶忙把进行到一半的数据计算存盘。随后你额微微地走出工作间,抖着手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
你知道,你的命运将开始新的一页。一年多中你写了几张明信片,又写了几封信,但都没有寄出,你把它们密封进瓶中,扔进了大海,让它们去漂流,这股激情连吕峰都不曾告诉,你和季子只用眼睛传达了一种宿命。你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仰天看着南天上蜂拥流曳的群星时,双手抚着澳洲暖温的花香空气来感知她。
她的车停在你身边,摇下车窗,她的气息从车中涌出,扑面而来。你一时无话,只顾看着她那张更有神采的脸。与一年前那个身上沾着油彩的苍白画家比,她现在是个流光溢彩的贵妇
“不远,在‘绿川酒店’边上。”季子顺口答着。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家是大地方儿的吧?”母亲对季子很敏感,但也没再多问,关门出去
你们久久地拥在一起。不知为什么,在这间小屋里,你对季子产生了别样的冲动,真想把她立即溶化在你的怀中。她感到了你的冲动,把你的头紧紧拥在她的乳中,任你狂暴地抚爱着,不知不觉中你已是泪水满面,洒满了她雪白的胸乳。
“你怎么了,大明?你好了我一夜没睡。你一定很痛苦,是不是也做了一夜的梦?要是我回哈尔滨那个破院子老屋,我也会睡不着。”季子的秀手在温存地抚摸着你的脸,抚摸着你棉被下的身体。“一会儿去‘绿川’吧,去洗个澡。瞧你这儿,还生火炉子呢,怎么洗澡?”
“你怎么打听到我家的?”你为她理着散了的头发,她脸色很不好,眼圈有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