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人生在世如春梦(第1 / 3页)
刘西文有点狂热:“有人送花了,我们的乐队,恐怕从此就打出名号了。”
另一个男生泼了他一盆冷水:“得了吧你,这花是人家送给何闻箫的,跟‘黑猫’有什么关系?”
刘西文顺手揽住何闻箫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送给闻箫的和送给黑猫的也没多大差别,是不是箫箫?”
何闻箫拍开他的手:“我警告你,再叫我箫箫我跟你翻脸。”
刘西文打个哈哈:“好好,晓得了,这是你姐的专用称呼行了吧?话说你这么大一男人,为什么老管你姐叫‘姐姐’啊?”
何闻箫早上一向起得晚。再加上昨天晚上激烈的演出,早上足足睡到十一点钟才醒来。
醒来后,看到枕边的手机上显示着一条来自“姐姐”的短信,他懒懒地打开。
“箫箫,他也在北京,我和他在一起。你好好演出,演完了就乖乖回学校吧。不用等我。”
何闻箫盯了一会儿,合上手机,套上T恤长裤起来洗漱。
他从来没有问过闻笙这个“他”是谁,下意识地,他并想知道那人的名字。
何闻箫不回答,他看到路边有一个垃圾筒。
刘西文眼尖地发现了花上的卡片:“咦?这是……”
没等他的手碰到那张卡片,何闻箫已经过去把花塞进了垃圾筒里。
暗恋闻笙的贝斯手觉得很可惜:“也许人家女孩子对你真得是一片心意,被你这样糟蹋了。”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深蓝”的演出。何闻箫其实并不在乎演出,但是他喜欢唱歌时的那个感觉,灵魂仿佛抽离到另一个世界,人生中的一切悲与喜、忧与哀、被人理解的与不被人理解的,都不再重要。这是他加入“黑猫”以后才感受到的一种麻醉。
画画是他的爱,但如果画画已成为一种抹不去的伤痛,他需要一种更强烈的释放。
晚上九点四十,“黑猫”的演出开始,因为昨天何闻箫在现场的人气,所以这一次“黑猫”要演出的是四首歌。
闻箫唱到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满满的尖叫声中,酒吧的一个服务生,上台送了一束花给闻箫。那不是一束普通的花,而是满满的一大抱“蓝色妖姬”。台下哗然一片。
闻箫随手接了抱在怀里,低头扫了一眼,看到一张系着的精致的卡片,只写了三个字,何闻箫。在一片炸锅的议论声中,把最后两句唱完,谢幕。抱着花,背着吉他,丢下身后漫天的疯喊,和刘西文他们一起从后台离开“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