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 / 2页)
而且,如斯“转换”了的森,或沉思,或懊恼,在活化了的二十八岁的脑细胞里通了静电、产生的语言,和麻生野发自诚恳的、感受能力强的内心的语言奏出了和声。有幸听到了这两者的我,作为追随森完成使命的人,怎能不声称现在已从宇宙精神那里得到了信息呢?
不论变为什么样的形体,如果没有宇宙精神的存在,我们怎么能“转换”?唉,怪可怜的!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唉,怪可怜的!为什么到了这地步?
“……森,这孩子为什么自己个儿吵吵嚷嚷?他还说‘志愿调解人’说即使不信,只要接受了圣水和弥撒也会像混蛋一样相信’呢。这简直是·全·面的反动了。”
“帕斯卡③!abetir,abetira!(混、混蛋!)”
“这孩子,像疯了似地吵闹呢!他到底说些什么呀?喏,森,‘志愿调解人’是为了引出过程的进步的意义才引用那话的呀。他说为了追求正确的原理,被过程·蒙·骗也没关系呀,|奇^_^书*_*网|臂如受××的·蒙·骗而参加革命,那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呀。即使红卫兵是盲目信仰,只要是正确的路线不是就很好么?与有了信仰才行动的不关心政治者相比,不是对历史的实现更有利么?”
①法然上人,讳源空(一一三二——一二一二年)也称圆光大师。日本佛教净土宗创始人之一。
②亲鸾(一一七三——一二六二年)又称见真大师,也是净土宗创始人之一。
你把问题说得模棱两可,不是要在党内挨批评么?哈哈。”
“你说在我们党内?你对我的党还是一无所知吧?志愿调解人的演讲,你昨天也只是听一听看看而已,虽然森还和他握过手。你现在应该反省的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
“××!”
“这是尽人皆知的呀。喏,森?我看‘志愿调解人’认为可以肯定一部分过程的见解也是可取的,是符合经验的呀。我
本人虽然对理论不甚了了,但也希望别人鼓励我能成为革命党派的活动家啊。”
③Pascal,Blaise(一六二三——一六六二)法国数学家、哲学家。
“唯物论的帕斯卡赌博!”
“胡说!”
女学生终于大吼起来了。不过,她又恢复了女孩的温顺,这样说道:“喏,森,所以,我觉得你所说的有关‘转换’的事你是认真相信的,所以我也是认真相信的呀。一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不论是什么样的形体,如果没有宇宙的精神,我们怎么能‘转换’了啊……”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那女学生口中重复的森的话,和响彻在焦躁不安、胡言乱语的十八岁的崽子的肉体和精神之中的麻生野的余音发生共振了。“唉,怪可怜的!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唉,怪可怜的!”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就在我愁眉不展地想到我和森的“转换”而有时茫然、有时流泪,有时觉得受到启示、有时又闷闷不乐、而且有时还烦躁不安、大吵大嚷的当儿,和我同样转换了的森并没有单单为了和女学生性交而浪费体力和精力啊。他也在沉思和懊恼之中度过时光,并且在头一次做爱时就说了这些话。总而言之,当他从四个脑子封闭在幼年的黄昏之中的稳定期里突然醒来,并且立刻有了思考和用语言表达他的思考的能力时,他一下子就掉进痛苦的沉思和懊恼的深渊里去了。
“你可真是少年十字军的一员啊!”
“……据说如果自己下了决心,外力是不能从实质上推翻的。因为人是封闭的体系呀。”
“结构主义。更准确地说,是冒牌的结构主义!”
“……当然是这个啦,当一派攻击另外一派也变得没有意义时,那个人所提倡的错误的结论就出来啦。不过,由此也就了解到在真正的革命党里活动的人要珍惜作为封闭体系的自己的决心的原因了。起初,谁也不懂得分析形势、也不懂得理论,无法开展活动啊。虽然志愿调解人说那是内讧,弄错了那是反革命战争的性质,但是,他毕竟是说要以蒙受了欺骗的心情去战胜那场对立的抗争的呀。他引用了古文。‘为法然上人①所骗焉’呢。”
“亲鸾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