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 / 2页)
“那是事故,是非常不幸的事故,不能把它当做战果啊。而且,这场事故是发生在党派的学生组织的级别上,是一定要被追究责任的。因为那是由于战术上的失败所引起的,所以,当它尚未被追究时,是不可能接见记者的。”
“你们那边也肯承认由于自己在运动的战术上失败而引起事故么?当然,就算那些事遭到追究,死者也不能复生了。”
“啊?”“山女鱼军团”的两个人既正经而又不得已似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干员型”的那个人说出了他们的共同意见。
“我倒觉得我们总是主动承认战术上的失败,而且一直在作自我批评的。特别是当我们的战斗集团刚刚成立时,因失误而造成的事故层出不穷,好几个成员都倒了下去,所以,对战术上的失败所造成的事故的追究不但是必要的而且也是不可少的了……
“你所说的‘我们的集团’,是指山女鱼军团吧?关于山女鱼军团的事,我相信你的话。但是,关于整个学生革命党派,我可不相信他们会承认自己失败。”
而且,我知道他们唯一弄不清来历的就是同情新左翼的那个孩子。因为他们一直在追寻那个第三个人,也就是中年的森的父亲啊。他和孩子没有关系。不仅他们现在看见那孩子跑动不会想到他就是中年男子,而且原来指控他就是森的父亲乔装的年青人的森的母亲也昏死过去不能争辩了。这时,大学校园里派来间谍联络,传来了“义士”和另外两个人都集团遮住惨遭毒打的消息。刚才还半信半疑地以为“义士”们参加了袭击报告会,现在也不必去想了。于是,我就说,只是想听一听作个参考,请喝茶吧,使氛围转为友好的了。不过,听说你们倒了霉,我当然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去了。可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甚至接受我的名片的青年人还说他是我的电视形象的爱好者呢。这当儿,刚才照的远焦距照片显影了,照片上出现的不是中年人而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我留神不与森的母亲相遇,把车开到咖啡店门前,才平安地摆脱出来。”
“因为我们的党派的人对官方的一切都默不作声,所以,你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释放呀。”
“讨厌,小丫头!不要胡扯!”
麻生野一阵阵地表露出粗暴,摇头晃脑、骂骂咧咧。那是她在欧洲陪着长途卡车司机,在奔跑之中学来的表现啊。这时,“志愿调解人”想出了避免驾驶失误造成生命危险的方法。他毕恭毕敬地对女学生说:
“你能坐在森的身旁照看他么?”
我这样说着,回过头去看了看他们听到山女鱼军团这一名词时是否受到震动。可是,我只看见那位女学生正在一心一意而又充满爱意地用手指抚弄着陷在座位里死盯盯朝前看的森的脑袋,我只好又把脸朝着前方。
“……是啊。当然是指山女鱼军团啦。”“干员型”的人犹豫了喘一两口气儿的工夫,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
“从活动初期频频出现的事故开始,直至现在的事故为止,我们一直都在追究战术上失败的责任……。当然,即使是在大方向和志趣相同的革命党派内部,要使我们的组织的“风格”完全和学生组织一致,是困难的。……正如今天所经历的那样,从现象上看,几乎是不可能的。”
“抛开私人情感而进行集体行动时,我单独到森身边去,不是不正经么?”
“讨厌,你这个崽子!又胡扯啦?!”
既然遭她如此痛斥,女学生也就毅然站起来,迳直来到森的身旁坐下了。当她走过在车子的摇晃中稳坐的我的身边时,她那被紧身裤裹着的丰满的大腿和熏人的体臭使我突然打了个冷战……那当然不是性感的臭味儿,而是和我被俘期间一直闻到的臭味儿一样的臭味儿。
“那么,你是怎样得知‘义士’被杀的呀?难道那个党派里的人一边逮捕我们,一边会见纪念屠杀的记者么?”
“我们没干那样的事!”“山女鱼军团”的“干员型”的那位扯大嗓门儿在背后答道。他和我以及“志愿调解人”不同,他的筋骨、肌肉都没有受苦,多大的声音也能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