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1 / 2页)
公公道:“年前,皇上病重,传遍了宫中御医为皇上诊治。可这些酒囊饭袋个个都说皇上无病无灾,只须静养便是。看皇上日渐病重,我心下实在难安,又从外面请来些游方郎中,奈何尽是一群庸医!也不说清怎么回事。和亲王在皇上面前说我放着宫里御医不用,反去外面寻那些四方游骗的江湖郎中。亏得皇上知道我素来忠心耿耿!我想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靠他们哪还有什么指望?后来寻到你……唉!也只得叫你扮成这太监模样。天可鉴怜,这次皇上该是有救了!”
如君道:“那慢性之毒虽不易察觉,却也并非不可诊治。既有宫中无数御医看过,却又无一人看得出来,这实在是令人费解。便是一般在行的郎中,也能看出病源的,何况这许多精通此道御医?”
公公道:“你既是诊出了皇上的病源,咱们这就去拿药给皇上煎服,只望皇上早日康复才是!”
如君道:“公公这话不过是公公个人说的罢了,也不见得宫中所有人都如公公一样忠心耿耿!”
公公陡然变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你看出什么人有不诡之意?”顿了一顿,又泄气一样叹道:“要知宫里险恶非常,你若窥视他人隐匿,定遭杀身之祸!”
如君精神一震,问道:“这么说,公公是早已察觉有人行为不诡?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近亲人,何不早早提醒皇上,也可免去皇上这无疾之苦!”
公公大惊,反身关上房门,把臂拢着如君低声道:“你可是说皇上的病是有人……”他惊慌失色的四下探望,生怕这屋里还藏了无形之人要把自己同如君说话偷听去一样。
如君松了口气,又似心上更加沉重了,缓缓点头道:“公公所言甚是。非是公公,草民是不敢对外人提及此事的。”
公公在旁一直静静不语,生怕一出声儿惊了如君为皇帝诊治病因。至此听得如君有了定论,方才喜形于色。欢喜道:“奴才这就亲自去为皇上拿药煎熬!只是……”他突的想到了和亲王爷,一颗欢喜之心一下变得愁苦起来。
皇帝道:“莫是有何难处?”
公公道:“只是和亲王爷太过关心皇上龙体,别说给皇上开方拿药,适才奴才进来,也差点被亲王派遣的侍卫挡在外面了……”
皇上道:“这有何难?朕传你圣谕,一切事情皆不受约束!”遂挥笔御书“无碍”二字赐与公公。
公公叩头受赐,领了如君欢天喜地出来。
公公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也点头道:“你这般信得过老太监,那是你有眼光!我也觉得高兴。你说皇上这病是有人使鬼,到底怎么一回事情?”
如君道:“此事说来也再简单不过了,我自幼得名师传授,对世间诸般恶疾无不精深解晓。今日给皇上诊视,一眼就瞧出皇上乃中毒之状!只是疑惑有谁人敢对当今皇上下毒?我还以为自己诊错了,可我反复诊视,皇上定是中毒无疑!”
第九章、迷雾——6
公公缓缓松开把在如君肩头的臂膀,似走了神儿一样自语道:“果然如此……果然……”
如君叫道:“公公……”心知这老太监心间定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至宿舍,已是天色黑尽。公公兴匆匆的便要如君开出药方好为皇帝拿药煎熬。
如君道:“公公不用性急,此药方能否治愈皇上病症,草民心中也没有把握。公公若信得过草民,草民倒有个事情与公公相商,但此事关系重大,草民心中实在没有算数,不知该不该说?”
公公有些不耐烦道:“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家!天底下还有什么大事情比给当今圣上治病更重要的?你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如君沉吟半晌才道:“公公果然是对皇上忠心耿耿!”
公公一愣,翻着白眼道:“咱们做奴才的对主子不忠诚,那还叫什么奴才?再说,咱们这主子乃是天下亿万人的主子,又有那个敢不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