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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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用善良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轻松地吐了口气。
这会儿忽然又听见了雷宾的声音:
“好,乡亲们,大家看啊……”
“住口!”警官打了他怀记耳光。
雷宾晃了一下身子,耸了耸肪膀。
“他们绑住了你的手,相怍发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
“他为什么要讲这些话?”站在台阶旁边的一个农民轻轻地问。
那个蓝眼睛的农民慢吞吞地回答他道:
“现在反正是这么一回事——一个人不会死两次,死一次总是免不了的……”
群众们默默地在那里站着,蹙着眉头阴郁万分,大家身上仿佛压着一种看不见却很重的东西。
那个警官在台阶上出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用喝醉了的声音怒吼道:
“乡警!把他带下去!大家都走开!不准站在这儿!”那警官颇像一只被链索拴在一块肉前的狗,在雷宾身前乱蹦乱跳,用拳头在他脸上、胸上、肚子上用力地殴打着。
“别打了!”群众里面有人喊。
“为什么打人?”另外一个声音附和他。
“我们过去吧!”蓝眼眼的农民点点头说。
于是他们二人不慌不忙地朝乡政府走过去。
“谁他妈的在这儿讲话呢?”
他忽然跑下台阶,揪住了雷宾的头发,将他的头猛烈地推撞着。
“是你在胡说八道!狗东西!他妈的!”
群众蠕动起来,开始发出嗡嗡的谈论声。
母亲内心的痛苦没法表达出来,只得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