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4页)
我摇头说不知道。这个问题我已不知几万遍问了自己本身。
“你当然因此受了伤害。”
我受了伤害么?“不大清楚。不过,即使结婚了什么的,我想我也不至于要小孩,因为我肯定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孩子交往。”
我点头,觉得脸上微微发红。她把雀巢咖啡放在大杯里,用手提锅烧水,在等水开的时间里吸烟,只吸了几口便蘸水熄掉。一股混有薄荷的香烟味儿。
“嗳,有一点想深问一下,不要紧?”
我说不要紧。
“你的姐姐是养女吧?就是说是你出生前从哪里领来的孩子,是不是?”
我说是的。父母不知为什么要了养女。那之后生下了我,大概在不经意间。
倒不是我的,不过用不着介意。反正是谁送的礼物什么的吧。也许你不中意,凑合穿吧。”
我从头上套下,尺寸正合身。
“愿意的话,就那么拿走好了。”她说。
我说谢谢。
“那么长时间失去记忆,这以前没有过吧?”她问。
“你毫无疑问是你父亲和你母亲之间生的孩子吧?”
“据我所知是。”我说。
“然而你母亲离开家时领的不是你而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樱花说,“一般来说,女人这东西是不会那样做的。”
我默然。
“那是为什么呢?”
我点头。我闭上眼睛,感受新T恤的贴身感,闻它的气味儿。
“嗳,樱花,我非常害怕。”老实坦白,“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被夺走记忆那四个小时当中,我说不定在哪里伤害了谁。根本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反正弄得满身血污。假如我实际
①意为“乘船看鲸旅行团”。
上参与了犯罪活动,即使丧失记忆,从法律上说我还是要负责的吧?是吧?“
“但那没准不过是鼻血。有可能某人迷迷糊糊走路撞在电线杆上流鼻血,而你只是照看了他一下。是吧?你担忧的心情当然理解,不过在早晨到来之前尽量不要去想糟糕事。早晨一到,报纸送上门来,电视里有新闻。如果这一带有大案发生,不想知道也会知道。往下慢慢考虑不迟。血那东西流淌的原因有多种多样,实际上很多时候都不像眼睛看到的那么严重。我是女人,那个程度的血每个月都要看到,习以为常了。我的意思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