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1 / 1页)
色盅揭开,点数为四、五、六。“好哇!”赌客们高兴地叫起来。庄家有些沉不住气了,将色子用袖子不住檫拭。连允道;“要不换三只色字吧!”庄家道;“赌坊有赌坊的规矩。除非色子破了、碎了、掉了、字毁了,否则一但开赌,中途就不不得换色子。”连允道;“果然是江南的第一赌坊,这么重规矩。好!这一次,在下押一把奇的,看能不能让贵赌坊赚一笔?”说完,将银子丢在庄家面前,未丢入大字、小字、爆子档。庄家不解道;“不知大官人要押哪一档?”连允道:“就是押一点都没有,那才叫精彩。怎么样?这是摆明让贵赌坊赢。不过,还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替你老板赚到在下这些银子?”赌客们被连允的奇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连允看到这些赌客们不知所措,忙道;“怕在下输,就不要陪在下一起押。”赌客们也觉得连允说得有理,都不敢妄动,只是让连允与庄家来一把。庄家心内暗叫:“你找输!”色盅吸中三只色子后,立时扣于桌上。刚扣在桌上之时,连允大叫一声:“开!”庄家揭开盅盖,脸色突然大变。原来盅下扣着的三只色子已经变为一小堆粉末了。众赌客们齐赞:“果然厉害!”连允亦客气道:“运气而已。”
连允将银子大半丢给身边陪侍的美女,然后来到猜单双的赌桌上。这张赌桌上只有一老一少两名赌客与一名主事。老年赌客就次次赢,而年轻赌客则无有不输。连允又在赌桌前仔细看了看,笑着望着年轻赌客道:“小兄弟,能先歇一会儿吗?让在下先探探究竟。”年轻赌客刚才就发现连允在赌色子中连赢数场,相信连允在赌单双上也会有必胜之道的,所以朝着连允点了点头。连允又望着老年赌客道:“在下想与这位主事较量一下。也请您暂歇一下行吗?”老年赌客开始有些不愿,打算出口拒绝,却望见主事朝他摇了摇头,就默不做声地退了下来。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又岂能逃过连允的眼睛?连允挥手让主事开始抓黄豆。主事抓起一掊黄豆放于桌上,连允就将银子丢到单字档。主事用筷子拨弄黄豆,六粒黄豆一拨,还有大约百余粒黄豆之时,主事突然睁大了双眼,稍稍扫视一下后,将筷子在未拨开的黄豆群中轻点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以六粒一拨拨弄起来。而连允知道主事动过了手脚,用左手的食中两指轻弹了一下。主事的拨弄逐渐将单双数量变得明朗起来。主事拨到最后,总共拨了五十拨,每拨六粒,还剩下三粒黄豆,是为单。主事抓起头来,看了看筷子,眼神突变,并有些不自然道:“大官人第一局赢一百两,是否现在开兑?”连允道:“不忙,先记下。咱们再来一局!”主事从桌上的几百粒黄豆中随手又抓了一小把放回到碗内。连允将银子丢到双字档上。主事见连允押好,先是一惊,然后用筷子在黄豆堆中又点了一下。连允依旧两指微弹。主事这一次先看了看筷子,然后再望向黄豆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开始拨弄起来。六粒子一堆,一共十五堆,最后还剩下五粒子。突然,从筷子上竟然又落下一粒来,刚好为双数。主事一下子竟被连允的高超赌技怔住,连忙向连允道:“我们实在不敌大官人,不如让我们的大当家来陪您玩一把。”“好!能有幸与你们大当家较量一下赌技当然是连某求之不得的事。”连允早就看穿这些人的伎俩,想见识一下赌坊大当家的本事。主事见连允也想见识一下大当家的赌技,对连允说声:“稍候!”就命守在门外的两名下人急急去找大当家而去。
一盅茶工夫,两名下人回来,望着连允道:“我们王大当家请大官人到隔壁房中。”连允笑道:“也好!”由下人带路,身后美女跟着,一起进入到隔壁的房中。这个房间虽然小一些,但布置的很别致。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坐于赌桌前,见连允进来,起身道:“大官人,请!”连允在年轻人对面坐下,望着年轻人道:“你就是这间赌坊的大当家?”年轻人笑道;“在下王宽,继承了家父的这间赌坊。赌坊一向大吃三方,却没想到今日遇见一位赌界的高人。”连允道:“刚才与王大当家的手下赌了几场。你的手下都有些本事。其中一位摇色子的,用赌盅的功夫不错。能将色子的点数控制。在下将内力贯注于指下才改变了色子的点数。第一次,在下很顺利就赢了。不过,第二次你的这个手下竟然在在下用内力改变色子点数后,又利用赌盅撞击桌子的疾风将色子重新变回能让在下惨败的点数上。只是在下利用最后开盅的眨眼工夫,用了一招小狮吼功来咳嗽一声,才将点数又变到利于在下这里了。至于刚才拨黄豆的朋友,其实手法不错。每次到还剩百余粒时就能清楚单双了。可惜的是,在下也会。而且当主事将黄豆放到桌上的那一刻,在下也能用视分术将黄豆的单双瞬刻间辨析出来。主事一旦发现在下猜对时,往往用筷子吸住一粒,这样又能让在下成为败局。偏偏在下用了指中剑法将主事筷子上的黄豆击落到桌上,才能取胜。第二次,主事故技重演,被在下指中剑法的内力将黄豆与筷子间的缝隙逐渐弄大,不让它一开始就掉下来,而是等到黄豆与筷子有缝隙变为脱离。所以,主事先前望了望筷子时,黄豆还在筷子上,让主事麻痹大意了。最后,终于落在桌子上。”“妙啊!今日碰上如此高人,王某一定要与大官人分出个胜负来。”大当家开始兴奋起来了。
第八十五章强中自有强中手
连允仔细望了望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当家,感觉对方有一股凌厉的杀气。只是,连允喜欢赌场上有这种感觉,不然就不好玩了。“王老板,想怎么和在下玩?色子、牌九、猜单双任你挑。”连允对赌术一直都很自信。“大官人是客,请大官人来挑吧!”大当家王宽也展现出一副大将风度。“好!既然这样,就陪在下先玩一下色子吧!”说完,食、中二指再次相弹,双指中的气劲冲出正撞到叠在一起的三只色子上,色子一起飞于空中。连允另一支手急速将色盅拿起,轻盈接住从空中急冲而下的色子,然后借助拿色盅之手五指的急旋推力,将赌盅推出。色盅受连允真气推力影响,围定连允的身体于半空中旋转一周半,就缓缓斜冲而下,朝着桌面上稳稳立住,但色盅仍于桌面之上不断旋转。连允用食指轻击桌面,赌盅受其影响,停了下来。“请王老板揭盅一观!”连允用手指着色盅向王宽道。王宽先用手轻抚一下桌面上的台布,竟从色盅四围窜出白色灰末来。“大官人的动作挺大呀!”王宽心中明白,色盅内的三只色子已经被连允的内力弄得变成一堆白色粉末,刚才从色盅四围溢出的白色灰末就是色子的尸首(先前押赌色子一点没有之时,也是用这种手法将色子震为灰末的),所以不禁赞叹连允的功夫。不过,王宽无丝毫不敌之感,竟将色盅缓缓揭开。而连允亦功聚双耳听着盅内的动静,以探察王宽会否做小动作,只要他将小动作做出来,连允就自信能用自己的精湛赌技进行破解,转败为胜。王宽应该没有做什么小动作的,连允坚信自己的双耳。色盅终被揭开,三只色子都赫然显示着六点。连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已经将三只色子全部震为灰末,且灰末也从盅下溢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连允又将三只色子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三只色子与他先前用色盅接住的色子有所不同。单就这三只色子来看与先前的色子颜色相同,大小、形状一致,所不同的是色子的质料。先前的三只色子表面有些粗糙,而现在的这三只色子表面光滑。连允已经能够肯定王宽是在揭盅之时利用障眼法将事先准备好的三只色子放于盅下,速度之快,让人的视觉速度也追之不及。“没想到,大当家有如此赌技,让在下佩服。不若让在下做主一回,赌两局,每局以三千两银子为注。第一局为赌大,第二局为赌小,若一人赢一局,再加局,直到彻底分出胜负为止,如何?”连允想就此定出胜负。“每局三千两?大官人对自己的赌技也太不自信了。在下认为如今遇上高手就应该玩的大一点,这样才刺激。就以一万两一局,怎样?”王宽似乎吃定了连允。连允对赌的那种执著超出一般的赌徒。越是遇见赌坛高手,越要与之一赌。对手越厉害,自己就越兴奋。所以,王宽的话音刚落,连允就应道:“也好!就依王老板所言,赌大一点。”
王宽拿起色盅,五指同时发力,竟将这铜制的色盅捏成粉碎,并笑道:“这盅太轻了。只适合女人用。在下让人换个重些的来。大官人不介意吧?”连允想看看这个赌坊的大当家究竟要玩什么把戏,点头道;“不错!是应该换一个男人用的色盅。”王宽见连允并反对,吩咐下人即刻去准备。下人离去不过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稍稍大一些的色盅进来。连允看到这个下人用两手将色盅捧着进来的,且双脚膝盖难以直立,曲腰、弓背前行,步履艰难得移至桌边,将色盅缓缓放于桌上,然后退于王宽身后。连允见下人刚才拿色盅的举动,知道这色盅一定有些分量,将双眼紧盯于色盅上。确实,较先前那支色盅的内壁厚了许多,周身闪耀金光。王宽见连允一直盯着这支色盅看,笑着向连允介绍道:“这是在下祖传的黄金色盅。重有六十八斤,通身黄金。只有像大官人这样的贵客才能见到家传的宝贝。今日,就用这支黄金色盅来一决胜负吧!”连允道:“好!先看谁能摇出最大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