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 / 4页)
回到对里,队长点名让周队、副教导员文毅、余波和我组成专案组,限期破案。我很激动,终于可以进专案组了,可以做一名真正的刑警了。开完案情分析会,我再次到现场进行走访。我向附近一位割草的老伯打听,认不认识受害人?老伯说:“一个村的哪有不认识的。他一直在外做虫草、珊瑚之类的生意,前天才回来。没有看见有同伴。”我问老伯:“他都和那些人接触?”老伯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村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也没有什么仇人。”
“他家里人呢?”我问。
每次有心事的时候,都想和齐月聊聊,聊完就会好受些。但这次,我后悔把这些事告诉她,我想,她一定会为我担心。
我对齐月的心理依赖越来越重。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打一两个钟头的电话。我是一个很在乎感情的人,属于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
曾经和陈队谈话时,他告诫我,男人重要的是事业,是可以操控一切的权力。如果想做一个贪官,你得先掌握权力;如果想做个清官,那么,你需要拥有比贪官更大的权力。
可我觉得,男人更需要一个心爱的女人。不知道是我还没成熟,还是他野心太大。
齐月就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郑重地向她求婚。
所有的警察都不会原谅你!持枪拒捕,杀害公安干警,你必死无疑。你以为颂颂佛经就能超脱吗?你错了。你颂经是因为你恐惧,你幻想以此来逃避现实。你是不是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曲宁站在你面前?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他要我为他报仇。我想你也会在每个夜晚见到他……”
一道闪电将窗外漆黑的夜空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沉闷的雷声像一只巨大的拳头,重重的捶在房顶上。
犯罪嫌疑人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求求你,别说了。你们要我交待什么?”
我告诉他:“有一种方法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感和恐惧感。那就是,把你犯罪的经过如实交待清楚,从内心深处去忏悔,面对现实,而不是逃避现实。你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如实告诉我们,对你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如果你始终把自己锁在阴霾的角落走不出来,你就始终生活在你的梦魇里。”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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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城郊发生了一起入室杀人案,一名中年男子在家中遇害。是早上八点钟被串门的亲戚发现的。
陈队带我们进行现场勘查。
男子死在过道上,胸部中了三刀,左手捂着胸,右手伸出,五指张开,似乎想抓住什么。桌子上有两瓶未喝完的白酒和两只酒杯,一只空着,一只盛满了酒。烟灰缸里有七只兰娇烟头。卧室里的两个抽屉被撬开,一个里面装着各种票据,一部分票据散落在地上。一个里面空空如也。
尽管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我还是扶起他,给他倒了一杯水。
以后的审讯很顺利,犯罪嫌疑人也很配合,他似乎也坦然了许多。
犯罪嫌疑人家出钱请了律师,在案件即将移送起诉的前两天,律师私下找到我,要我在案卷里体现犯罪嫌疑人有主动投案的情结,并暗示有好处。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拍着桌子破口大骂:“操你妈。”律师怔怔的望着我,我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准备在他那张驴脸上开花。但最终还是咽下这口气,拂袖而去。我不敢想象,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什么?当道义和良知沦丧之后还剩下什么?
心情很不好,正准备给齐月打电话,她却先打过来,说要和朋友去吃饭,手机马上没电了,回来再联系。我哼了一声说:“一群猪,就知道吃。”这是第一次跟齐月生气,其实也不是生她的气,就是心情不好,找不到人聊天。挂完电话我就后悔了,重新拨过去,“嘟,嘟”响了两声就断了。一会儿,齐月用公用电话打过来,说没电了,问我咋的?我说:“心情不好,糟糕透了。你别生气。”她笑笑说:“没关系,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前些天,我的一个好朋友牺牲了。我办这个案子,凶手家请了律师,今天,律师找到我,居然打算收买我,要我在案卷里做手脚,气得我差点吐血。”我原原本本的告诉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