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 / 2页)
服务员递上菜单,“先生,请点菜。”
“随便上。”我说。小妹妹为难的搓着手。
我抓起笔,胡乱勾了几个菜。
“来两罐百威。”我丢下笔说。
大家喝了一夜闷酒。
新郎醉了,大笑着说:
“你们都回去,我要洞房了。”
四人不欢而散。
我听见身后,曾浩将酒桌掀翻在地的声音。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让吴越在电路的插板上做了手脚,谎称电脑坏了。这些天她不再来派出所了,改着早晚给我发些类似问候的暧昧短信。
那天我回雅江,到家准备洗澡,刚把衣服脱光,她的短信就跟来了。齐月在客厅里拿着手机喊:“老公,你的短消息。”我以为是派出所的人给我说事,对齐月说:“你帮我看一下。”齐越一看火冒三丈,“咣”一脚就把卫生间的门踹开了。吓得我条件反射的一把抓起毛巾挡在胸前。齐月脸都青了,冲进来揪住我问:“你什么意思?”我莫明奇妙的拿过手机一看----
不知为什么,昨夜我梦见你了……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是因为想你才寂寞。……每天,我都在为你祝福,祝周末愉快!
我听见齐月在外面“咣,咣,咣”的摔东西,赶紧裹着毛巾跑出去解释。满地都是盆盆罐罐,齐月边摔东西边骂:“刚结婚你就这样,真不是东西!表面上老实巴交的,结果一肚子坏水。我是瞎眼了。”我围着她转来转去的解释,只差没下跪了。好不容易收场,那短信又来了,问我咋不回信息?我正在火头上,抓起手机给她回道----祝你祖宗十八代都周末愉快!
装了一天孙子,才勉强把这件事搁平。晚上,齐月手指头都没让我碰一下,说没兴趣,翻身抱着枕头上的洋娃娃睡了,我听见半夜她还在梦里抽泣。
人家都说,朋友是一壶酒,越久越醇。但我觉得,再醇的酒,也有挥发的时候。
九月二十二号,曾浩搬新家,他通知我,但没告诉达杰和仁真扎西。我说叫上他们吧,他说算了,他们忙。
国庆节那天,我特意从乡下赶上来,想把大家聚到一起,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做朋友。
我在香雪海火锅店订了一个包间。给他们三个打电话,达杰说,他有急事来不了;曾浩说,要陪老婆去她舅舅家;仁真扎西的电话无法接通。
望着锅里红红的汤,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滚你妈的蛋!”
本来说好,周六下午和达杰、曾浩、仁真扎西聚一下。但终因他们有事,而未能如愿。
这些天,总是下雨,没完没了。
陈队要走的风声越来越紧,盯刑警队长位置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比如,文毅,全局人民都晓得他想当刑警队长。还有法制科长蔡畅。蔡畅也来找我拉票,完了还要求我保密。对所有来拉票的人我都一一许诺。
距离理塘“八一”赛马节开幕还有两天,毛垭草原在一夜之间就扎下一千多顶帐篷,延绵数里,蔚为壮观。曾浩的大喜之日就选在开幕式那天,其实,他们早就同居了,但他还是决定花血本操办一回。
曾浩结婚那天,来了很多人。我早早就过去了,忙上忙下。直到中午,都没看见达杰和仁真扎西的影子。打电话,说无法接通。新郎几次来问我:“他们呢?”我推说,有点事,快来了。直到夜幕降临,人已散去时,他们俩才赶到。见到我说:“局长的朋友来了,想吃烤全羊。他安排我们到乡下买山羊。所以来迟了,对不起。”我有些不高兴,“给我说什么对不起,我又不是新郎。”他们去找曾浩,曾浩有些醉了,讥讽说:“哟,贵客来了。简直令蓬壁生辉呀。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沐浴更衣,到十里之外恭迎二位。”我看见,新娘在使劲拧着新郎的腰。“你拧我干啥?我说的是实话。”曾浩拨开新娘的手,新娘便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