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3页)
我说:“记得。是我爱你。”
她冷笑。
有些东西需要永远记住,我们却忘记了。有些东西需要忘记,我们却牢牢记住了。
刑警队会餐,邀请我列席。李敏酒后对我说:“张远之,你一点都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毛躁了,现在给人的感觉好成熟。”“男人嘛总会一天比一天成熟。”我回答,微笑着冲她举杯,“希望你永远都那么漂亮。”我像一个绅士一样饮下那杯酒。
晚宴结束后,在轻歌慢摇的舞池里,我伏在李敏耳畔小声说:“你真好看。”她的面夹泛起红潮,像涉世未深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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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头忙到年尾,时间就像手掌里的沙,不知不觉就从指逢里漏得一干二净。一些生命枯萎了,永远不再醒来。一些生命努力着,为明年的复活积蓄能量。草木一春,人生一世,谁也无法左右。只有头顶的这片天空和脚下的这方大地,可以见证世间所有生灵的前世今生。
人真的有前世吗?我前世是什么?一头牛?一条蛇?一只狐狸?一匹狼?或者就是尼姑庵前的一棵小草,因为聆听了女尼朝朝晚晚朗诵的佛经,才在今生化为人形,和一个让自己心疼的女人纠缠不清。
昨天,我一句话没说对,齐月像疯了一样,破口大骂,说我说话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我大怒,“老子和自家老婆说话,又不是外交部长发言,那来那么多深思熟虑!你是鸡蛋里挑骨头!|奇*_*书^_^网|觉得我不好,你换人就是了!”我把电话重重的砸在墙上。
在曲终人散的KTV包房里,李敏没有拒绝我的非礼,我们紧紧拥抱,但她拒绝让我穿越最后的防线。她说这种感觉最好,超越了就会变质。
一些非理智东西是不能用道德来衡量的,遇到合适的时间、合适地点它就产生了。像潮汐,来得也快退得也快。
齐月说,她前世一定欠我的,不然,怎么会天天和她吵架。我们似乎都不记得彼此的好了,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对方如何伤害自己。最终又很难割舍,都不忍举起刀将这份情劈为两段。不然怎么会没完没了追着追着的吵,缠着缠着的闹。
我曾看见有两只狗儿互相撕咬,双方都鲜血淋淋的时候才肯罢休,然后相互依偎着舔舐对方的伤口,头碰着头无限怜悯的相依在一起。
高原的天空依旧那样蓝汪汪的,没有因为我的心情而改变。春天又回到了高原,坚强的小草没有被漫长的严冬削弱斗志,为了秋天的那一句诺言,它牵着格桑花的手,漫山遍野的生长。
你会记得路过高原时遇见的那朵达玛花吗?你会记得昨天的那一抹云彩吗?你会记得某一天遇到的某一个人吗?你会记得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诺言吗?
齐月突然问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牵我的手时说的那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