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与喜（第2 / 2页）

虽然还是有气，但是被转的头晕目眩，只得大声求饶：“坏蛋，放开了，快放我下来……”

天月得意的大笑，“快说，你是不是我家小夜？”

“是、是、是……”天夜一叠声的忙点头。天月这才缓缓将她放下地来，双臂环着她的肩膀，手抚着她背后的发丝，喃喃道：“我的小夜回来了，让哥哥抱抱！”

良久，他轻轻放开小夜，心里有些哀痛，捧起她的脸凝视了良久，道：“小夜，见到哥哥，你不开心吗？”天夜一怔，傻傻的望着他，天月抱着她的时候，她一直格外清醒，双手微微张着避开被碰到。所以，未免有些心不在焉。

“小夜是不是在怪我？”他低下头，温热的额头抵在她冰冷的额头，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怪我当年不在你身边，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面前的少女身着水红色衣衫，梳着简单的发式，一双清亮水灵的眼睛熟稔的近乎刻骨。她仰着脸，小巧的下巴尖尖的，就这么定定烦人望着他。虽然有着酷似的脸，但是神情却大相径庭。

他忽然觉得灵魂深处微微战栗，连个字蓦地哽在了喉咙，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少女的眼神便的水一般清凉，后退了一步，甩开他的手，道：“抱歉，你认错了。”她眼中的愤怒和哀伤，如同天地间的冰雪般寒冷。

天月的脸色苍白如雪，却是微微笑了，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和激动，声音颤颤的唤道：“小夜……”

一别四年，再一次听到这样温和亲切的声音，心底忽然波涛汹涌，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全都涌上了心头。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亲的人，依然是他。她可以原谅连天星当年的无情和逼迫，但是却不能原谅重逢时他叫错自己的名字。

“这几年，哥哥天天都在想着你。可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你从来都没有出过门的。不过，上天有眼，小夜你终于回来了。以后都别离开哥哥了，好吗？小夜，以后就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近乎哽咽的恳求道。

一股热流蓦地涌上心头，那种久违的亲切和温暖，那经让她赖以生存的依恋又回来了。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湿了眼眶。或许，只有在天月面前，她才永远都只是那个小夜吧！

天月睁开眼睛，带着疼惜和怜爱望着她。他忽的从袖中撤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不由分说就划破了右手掌心。

“啊，”天夜吓了一跳，惊呼道：“你做什么？”他却是一脸庄重和严肃，用受伤的手握住了她的左手，拉着她一起跪在了厚厚的冰雪殇。掌心中涌出嫣红滚烫的鲜血，染红了两个人的手。

“苍天为证，连天月在此立下誓言，此后余生，将以我的生命保护妹妹小夜，一生一世，永不离弃。如若有违，死无葬身之地！”

大约只有在最亲的人之间，才会这么小气和斤斤计较吧！

“小夜，不认识我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你认错人了。”她冷冷的转过脸，便欲离去。

天月忽的一笑，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像小时候那样举的高高的，哈哈笑着道：“我认错人了吗？我真的认错人了吗？难道你不是我家小夜？”天夜一时间手足无措，双臂高高举起来，怕弄痛了手，双脚悬在空中乱蹬。

天月嘴角勾出一丝坏笑，举着她转了起来，这样她就被荡了起来，怎么也踢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