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 / 3页)
‘拿不出来。“风淮疲惫地紧拧着眉心,”老四死锁了老翁的钱。“他还一直以为舒河只是又想用藉刀杀人之法,利用朵湛来对付卫王党,而舒河再来坐享其成,没想到,舒河这回却是扮猪吃老虎,早在暗地里已悄悄动了手脚。而且,舒河这回下手挺狠的,光是对老翁旗下银号、钱庄造谣,就让翁庆余十来年的心血几欲毁于一旦,要是不快点挽回商誉,只怕会保不住其他的铺子。
这阵子他忙着调查三内的案外案,忙得日夜颠倒衣不解带,好不容易才捉出了一点头绪,可是他还没下手,隔岸观火的舒河却已洞烛机先,先一步制住了在他背后撑持着的翁庆余。
‘东内呢?东内又有什么举动?“无愁烦躁地咬着水葱般的五指。
即便踏上追逐他们的路,他却离他们更远了,或许往后,他再没有机会与他们同在一起。
“自你的身上,我很明白什么是孤单。”无愁的一双小手悄悄环抱住他,“可是,我在你身边不是吗?”
闻言,风淮将她搂得更紧。
无愁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品尝他的体温,感觉他急促的气息逐渐层缓,紧绷的身躯也渐渐变得松弛,可是就在她稍稍放下心来时,几不可闻的沙哑音律,却在她的耳畔响起。
“朵湛……”
凝视着她盈盈的水眸,风淮不想在她的面前扮坚强。
“或许我们重逢得不是时候吧。”若是在太平盛世与她重逢,也许他就能不那么亏欠她,总是让她为他而蹩眉忧心。
无愁有些意外,“你忆起我们的初遇了?”
“我记得。”他俯身将她拉至自己身上抱紧,埋首在她藏有幽香的发丝里。
一直在心底期盼他能忆起初通的无愁,此刻的心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欢喜,因为风淮的身子抖额得那么厉害,像是倾注了所有的自责在这个拥抱里,让在他怀中的她,就快要因他而不能呼吸。
她的喉际不禁有些紧,更加敞开了胸怀将他紧拥,因为风淮那压抑的低哺,此刻在她的耳里听来,像是一句,迟来的。……。
对不起。
在朵湛遭人行刺后的这些日子来,卫王府里一直弥漫着一种沉郁到极点气氛,尤其是在风淮与庞云之间,更是充满了某种外人看不穿的诡谲情调,但这种状态为时并未很久,一道来得意外的消息,随即打破了卫王府内阴晴不定的气候。
有些着凉的无愁,带着一张苍白的玉容,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已在书案上坐了一日一夜的风淮。
“一毛钱也拿不出来?”她本来是想挖他回房歇息的,可是她才一进书斋,他就让她今日的心惰更加恶劣。
风淮在她的发中低语,“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
“什么感觉?”无愁任他紧抱着,透过他的俯弯的背脊,凝望着内外纷飞飘扬的落雪。
“孤单。”
其实三内的人都很明白朵湛对卫王党做了什么,舒河不想让他站稳脚步,所以放纵朵湛为所欲为,这点他可以理解;律滔不想伸予援手只想袖手旁观,这些他也能说服自己别去介意,但铁勒的不闻不问,又再一次地让他感到心灰。
自他回京后,他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人来卫王府看过他,即使同站在一座庙堂之上,他们也都刻意回避着他,就连一向与他亲近的律滔也没有看他一眼,在他们的眼中,他仿佛,不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