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 / 3页)
“古人云:”道理之先在乎行教化,老化之先在乎足衣食。‘谁为王道,谁便是主。“靠回椅内的袁天印,举杯啜了口美酒后,淡淡地问:”试问,王道在哪儿呢?“
“百姓心中。”玄玉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依师傅看,我该如何治本?”
“同为君下之臣,为巩固旧势,为求上风,也为脸在,太守自然是对王爷百般刁难。”慢条斯理答来的袁天印,在为他分析完局势后,缓缓引出一条明道,“袁某以为,王爷与其日日年年均与太守斗法布阵,倒不如先去拆了太守的后台。”
“拆他后台?”
“别忘了,洛阳虽不是他的,但人却全是他的,站在他人屋檐下,自是得低头。目前咱们若是想在他胡子上拨毛,别说是不可能了,他若是哼口气,只怕王爷也得因人因势因地而得退让三分。”袁天印说完后懒懒扬眉朝玄玉一望,“既是如此,咱们何不散了他的人、占了他的势、再夺他的地?”
“怎么散了他们的人?”不待玄玉开口,顾长空又冲过来头一个抢过话,“全洛阳城哪个官哪个兵不是他们的?”谈何容易?想想康定宴在洛阳经营多少年才有今日的局面,散人、占势、夺地?说得真简单。
“我是来为父皇解决难题,而不是制造难题的。”一手撑着面颊的玄玉,边思索边以指轻敲着案面。
顾长空忍不住要为冉西亭帮腔,“但这情况你不向朝廷求援,你还能怎办?”整座洛阳城里的官都摆明了要和他们过不去,他们这一伙人在这人单势孤的,不向长安求援,难不成就这样继续被他们一路压着打?
袁天印愉快地笑声又从一旁传来。
“官仓无粮,这只是个开头,往后还有得瞧呢!”
顾长空忍不住再瞪他一眼,“咱们已经够烦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好吗?”什么解决的法子没想到一椿,就只会在后头扯后腿,他这王傅是当来干啥的?
觉得已经受够顾长空的玄玉,先是抬手朝冉西亭示意后,冉西亭立即抄起摆放在桌上的经书朝顾长空的额际重重一敲,让他捂着额蹲到一旁凉快去。
“师傅的意思是,我得捉住臣心?”已经捉住他话里意思大概的玄玉,边推敲边问。
“对。”袁天印将扇面一合,将扇直指向他,“但在捉住臣心之前,必先捉住民心!”
玄玉重重一怔,直盯着那柄指着他眉心的墨扇,心中霎时风起云涌。
“该怎么做?”他低下头来思索了半晌后,略带怀疑地再问。
“只要王爷一日有名无实,那么就一日只是个占了我份的空壳。”也不管顾长空的冷眼一阵一阵,袁天印犹自顾自地说着,“眼前官仓无粮只是个小名目,我相信,日后,洛阳太守会拿更多名目跟咱们斗下去。”
“你。。。。。。”很想去把他的嘴巴封上的顾长空,才挽起衣袖,立即就被捉住他腕间的玄玉厉目一瞪。
满面委屈的顾长空只好合上嘴,识相地踱到冉西亭的身边。
“与其治标,倒不如治本。”举杯再饮了一口美酒后,袁天印漫不经心的说着。
玄玉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自案内起身,走至袁天印所会花椅旁隔着小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