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 / 3页)
自认为在情场里打滚了多年的段凌波,想了想她的话意,马上明白了他刚要的这个新娘似乎对他有点成见,他随之换上了这些年来对付女人的专业架势,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就槁定她。
“爱妻……”他深情款款地朝她轻唤,并且不着痕迹他将手覆上她那双洁白的柔夷。
“别碰我!”似印动作飞快地将他那双不规矩的大掌打飞。
又碰了一根钉子的段凌波,低看着自已被打红的手掌喃喃地问:“不能碰你?”他刚娶到手的这个老婆,是不能碰的?
一身簇红艳丽的新嫁裳,谨守礼教端坐在新床上等着他来掀盖头的新嫁娘,提醒了他刚刚不只是参加了一个朝中的暗斗大会,他自己也顺道成了亲。
已经累得没力气再会应付一个女人的段凌波,随手扯下身上绑饰的红采绳,不但懒得和他的这位新娘寒暄一番,就连遵循古礼以秤杆掀盖头的手续也都想省了,直接走近刚过门的娇妻身旁,伸出手就想直接掀起她的盖头,打算和她早点办完事也好早点补充这阵子不够的睡眠。
不过就当他伸出的指尖方才碰及掩盖在她头上的红巾时,一记猝不及防的巴掌便袭向他丝毫无准备的面颊。
清清亮亮的巴掌声中,被打得一愣一楞的段凌波。抚着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名他连脸蛋都还没看到的娇妻,没想到她送给他的见面礼,居然是一记狠辣辣的巴掌。
麻烫感在他的脸颊上缓缓地泛漫开来,将他先前慵懒疲累的心神全都打散了,也将他被灌了不少水酒而有些迷茫的神智彻底打醒。
封贞观别有深意地瞥了坐在远处的段凌波一眼,“因为某个人就要掉人地狱了。”
“地狱?”
“待会儿要不要陪我去闹洞房?”封贞观笑扬着眉,一手指着厅内远处等会儿那对新人即将独处的新房,邀请他们一块儿去看戏。
宫上邪兴奋地凑到他们两个的身旁,“有热闹可以看吗?”
“有,当然有得看。”他在这里坐了整整一晚,就是等着要看那对新人入了洞房后的盛况。
“你……”他难以置信的声音拖得老长,“打我?”普天之下,会有女人舍得打他?
似印清柔绵软的嗓音隔着红巾缓缓逸出。
“这记巴掌是在告诉你,我并不愿嫁给你。”被迫嫁给段凌波的似印,清晰明确地表明她的心衷。
段凌波挑高了一双剑眉,有女人不愿嫁他这个抢手的男人?她会不会是说错人了?
可是当他转身环顾这间只有他们两人的新房老半天后,发现她不想嫁的人就是他没错。
封贞观说得一点也没错,此时此刻的段凌波,心情就像处于地狱最底下的第十八层里,因为到场来向他祝贺的文武百官的脸上,此刻全都带着活该的笑意,而那些他千叮咛万叮咛不要她们来参加婚礼的情人们,居然一个也不漏地全都跑来了……这些人是存心来找碴和给他难堪的吗?
他也不过是成个亲而已,朝中的官员就几乎全体到齐,太子党与啸王党的人马在宴上暗暗较劲分据一方就算了,他那几个死党居然每个都闪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地出糗,也不出来帮他缓和一下宴上那两派人马快打起来的局面,而那个命令他娶妻的战尧修,更是干脆只送了一份薄礼来连人都不到,摆明了根本就不想来这趟浑水。
好不容易挨过了漫长的喜宴,终于被人双双送进新房里后,段凌波倚在门板上,沉沉吐出一口快闷死他的大气。
他头痛地抚着额,经过今晚喜宴上的两相较劲后,他相信打从明儿个起,朝中这两派人马一定会明争暗斗得更过火,而他往后的麻烦也势必会愈来愈多。
算了,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先让他熬过今晚喘口气冉说,可是就当他才这么想时,在房内高烧的红烛照映下,他又发现他还有一个麻烦还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