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 / 3页)
封贞观凉笑地摇着头,“留给他们两个闹就够了。”他可不想进去被战火给波及。
“贞观,别再笑了。”云掠空一手敲着封贞观的头顶,一手扯住想攀窗偷看的宫上邪,“你也别想进去凑热闹,都跟我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在窗外约三位观众悄然离去后,窗内的战火也有稍稍停火的趋势。
段凌波直喘着气瞪向似印,“扔……扔够了吧?”现在房里除了那张又重又沉的花桌外,其他能扔的东西全都被这个女人给扔光了。
似印也喘得换不过气来,“还……还有东西可以扔吗?”
“没有了……”段凌波摆摆手,又累又喘地向她建议,“咱们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好……”几乎用光全身力气的似印,此刻非常赞成他这项诱人的提议。
心机狡诈的段凌波,趁她虚软无力的坐在床榻上想喘口气时、无声无息地欺近她,在她来不及阻止下只手掀开她的盖头。
褚红的红纱巾随风缓缓飘落,明亮的烛焰将房内两个人的容颜映照得一清二楚,任谁也无法在流光中躲藏循逃。
红巾落地时,段凌波睁亮了眼,硬生生地怔住。
怎么会是她?
杏花雨间的回忆凶猛地撞向段凌波的脑海,这张在他夜梦里纠扰多时的俏丽面容,此刻竟如梦似幻地近在他的眼前,将他一直收藏在心底的情思一一挑起,那些已被他忘却、早以为是零星所落的悸动,就像阵春风,缓慢而又轻柔地开始拂过他心房的每一处。
“你……”他犹不甚置信地朝她伸出手,以指尖轻触她那微凉的唇瓣,抚着那张在他记忆中,曾和他的指尖依依缠绵过的芳唇。
似印动也不动地望着他,他的指尖所带来的回忆,令她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忘却了她的身分,她嫁给他的目的。
和她初时满心的不甘。
怎么会是他?
在他的眼眸、指尖里,似还记得那春日花丛间的一切。
原本,她早已打算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这辈子深埋在心底,听从司马相国的摆布,认分地当个陌生男子的妻,用她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他,不让他死在她的手上或是司马相国的手里,而后再像只春蚕般,将她保护的丝网吐尽了后。
便结束地短暂的一生。
望着他明澈的眼瞳,某种感激又痛苦的热泪,不受限制地涌进她的眼眶里。
为何她所等待的良人会是司马相国欲杀的人?在出阁之前,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为了那个她所嫁的人,她绝不会爱上他,因她不希望她的爱会害了他;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
恍然间,她仿佛又听见了她在杏花雨里所吟诵的那首诗谣,那首她今生一直在等待着而又不能实现的盟诺一——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