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 / 3页)
莫非。他今生今世都只能做个失心人?
“她还是太子党的人,司马相国一手调教出来的义女。”云掠空徐徐爆出刚得来的内幕,“她奉司马相国之命来暗杀你。”
她是……刺客?
与似印相处的情景,片段片段地掠过段凌波的脑海。
他能记住的不多,他只记得,她在新婚之夜时的莫名泪,她常挂在嘴边千吁万嘱不要他靠近她,她说过,如果他想活着,那就不要碰她……
不,他一点也不信,那个在乎他性命安危的似印,怎可能会是司马柜国派来的刺客?
段凌波的笑容霎然止住,眼瞳止不住地张大。
“而你,必须负责将那双手砍下来。云掠空闭上眼,将战尧修的命令源源本本地传达给他。
恍恍悠悠的风声,吹进他的耳里,吹散了枝头上的黄莺,落了一地的春花,随风片片凋零,层层的黑云直朝他的心头压过来、压过来……无处躲藏的沉痛,朝他慢天盖下。
再也看不见一丝烂漫的春光。
有一刻,段凌波什么也听不清,或者,他不愿听清。冷汗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额际滑下,他的心房剧烈地跳动。
他不信,那个为他落泪的似印、拼命不让他中毒的似印,会是要取他性命的人?可是另外一个记忆却从他的脑海中跳了出来,在似印手腕上的那个淡淡杏花印记,那个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的印记,正是司马相国府的印记。
“太子听从司马相国的建议,以联姻的方式,派她这个间谍来探啸王党的底细,所以他才会往皇上的面前为你说媒,要皇上做主将她嫁给你。”云掠空更进一步地传达战尧修要他做的事,“为了避免司马相国的羽翼会因此而愈来愈丰硕,也避免啸王党会因此而占下风,战尧修要你杀了她。”
一种撕绞的疼痛自段凌波的胸口蔓延开来,像被剖开了心般地疼,似印的喜、笑、怒、愤种种面容如浮光掠影般在他的面前飘忽而过,他紧扯着胸前所佩戴的天玉,感觉这块玉仿佛碎成片片,再也不能拼凑齐全。
杀了她?杀了那个杏花慢飞里的亭亭女子?那个拥有他另外半颗心的女子?那个让他想紧拥在怀里的妻?
倘若,他如同往常一般听从战尧修的命令杀了她呢?他这颗已经空旷了二十年的心还剩下些什么?而他那因似印而温暖起来的情意,又将搁到哪儿去?
他语气极不稳地启口,“你说什么?”
“看来。你似乎还不清楚你娶了什么人。”云掠空睁开眼定定的凝视着他,“她是什么身分、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她是初晓郡主,皇上亲赐给我的妻。而且他的这个妻,还是战尧修指定要他娶的。
云掠空轻轻摇首,“你少说了一句。”
“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