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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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虫,醒醒,我们到了。”聂少商在将车子熄火后,拍拍羽衣的脸颊唤道。
“你对亲情了解多少?”“不多。但他们告诉我如果不能正视自己在情亲这方面的问题,那么灵魂里的那一份空虚一直都会存在,永远填不满,如果用其它的事来替代,像是忙碌、爱情等等,它还是会悬在那里,等着你心灵脆弱时再跳出来,除非你能找到平静,而我希望你能得到那份平静。”羽衣一反平时的迷糊侃侃而谈。
聂少商震慑地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彷佛听见了心灵想疗伤止痛的吶喊,被她刨出的陈年伤口像又被她细细地包扎,期待慢慢地愈合,然后去找回被他放弃的亲情。
过多的疲惫和沧桑使他的顽抗止步,要求他也去寻找回家的路。
他吸纳了她的话后。嘴角泛起笑意,“谁教你这些道理的?”“小莫。”这是她旁听小莫对别人念经时学来的。
“又是那个小朋友,难怪你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可以改名叫神通或大师了。”怪不得不曾说出大道理的羽衣口才会变得如此好,原来又是那个小朋友教的。
“不是,我是想问你的父母呢?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一个家当然会有父母,他怎么忽略了他们?
“我母亲在我年少时就去世了。”聂少商眼神空洞地说。
“那你父亲呢?”“他在另一个家庭里,我和他离得很远、很远。”想起聂怀楼,他便觉得心冷,因此不愿说得太多。
“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如果距离是他和父亲分散的原因,他为何不主动把距离缩小找回父亲?
“我应该吗?”他将她搂回怀里,希望她能驱走聂怀楼带给他的寒冬。
“哈啾!”月已西斜,羽衣不敌深重的露气,频频打颤着。
“夜深了,我们回屋里去,免得你着凉了。”他用被单将她仔细包里好,抱着她往屋内走。
他将她抱回房安顿好后,转身又要出去。
“你还不睡?”羽衣指着身边的空位问道。
“你先睡,北海今天拿了个东西给我,我看完了就睡,晚安。”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额。“晚安。”聂少商在她睡着后,回到客厅的黑暗角落静坐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至西斜的月光洒至屋内,拉长了他的影子,他才起身走至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魏北海交给他的那份报纸,用心的阅读。
“我虽不懂亲情的温暖,但我想那一定是人间的至宝,亲人能在你最需要时提供你倚靠、给予你无私的爱,能够拥有这种情缘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你应该去追求的。”羽衣鼓励道。
“没有追求的必要,我已经习惯了。”事隔多年,所谓的亲情他已将它尘封,埋在过去里,他已经离开了那纠缠他的牢笼。
“习惯了什么?习惯了孤独还是寂寞?”她似是看透了他的灵魂,语气萧瑟地问。
“你怎会这样想?”她将他习惯的一切逐字说出时吓着了他,聂少商想掩饰的反问。
“我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因为再怎么伪装都骗不了自已。”羽衣声调哽咽,她也懂得这种痛彻心扉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