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3页)
它们从不要求什么回报的,它们只是坚守著与季节的约定依约盛放,默默提供它们承诺的馨香,即使人们从不察觉。
一颗泪珠滚落乐芬的面颊,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像颗黯然的心。
“大傻瓜……”充满哽咽的低喃自她的嘴边逸出。
医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在走进大门前,皆好奇地看了看坐在角落,哭得难以自抑的乐芬。
“为什么不在我清醒的时候告诉我?为什么……在我醒来後不再说一次?”难掩伤心的她,哆嗦地将脸埋进手心裏,“不然当年我也不会……我才个会……”
“唐律画的。”乐芬抬指抚过那个唐律趁她熟睡时,偷偷替她在石膏上头画上的粉红色顽皮豹。
霍飞卿瞧了瞧她不舍的模样後,眼眸转了转。
“要不要把它留下来当纪念?”
喉间的哽涩更是令她吞咽困难。
纪念?他不知道,其实她本身,就是一个唐律所有年少心情的纪念品。
第七章晚风习习,新月如钩。
失魂落魄来到唐家家门前的乐芬,望著裏头的一屋黑暗许久,自口袋裏掏出唐律打给她的钥匙,趁著屋主不在时进入屋内,不开灯的她,按著熟悉的记忆,在黑暗中一路走上他位在二楼的房间。
属於唐律的气息,在开了门後迎面而来,嗅著这股久违的气味,乐芬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最想念的天地。
点亮了灯後,她看见房内的摆设仍是多年未变,走至他摆满了杂物的桌前,她在上头发现一张已沿用多时的驾照,在旁还有张询问他停车位是否要续租的字条。
她毫不意外。
电锯的启动声适时地盖去了她紊乱的心音,不过多久,重见天日的左脚又再次能够行动自如,但没半分感动的乐芬怔坐在原地,看霍飞卿自石膏堆里,拾起那小块画著顽皮豹的碎片,拉来她的手放至她的手心里。
握著石膏碎片的乐芬,没留心聆听医生对她说的那些关於伤脚痊愈後的注意事项,她缓缓收紧了手心,把手中的石膏块握得更紧,感觉它不规则的棱角扎向她的手心,微微的疼,自手心开始蔓延。
医院外夏日烫热的南风,在她走出医院时再次拂上她的睑胧,准备带她回家的霍飞卿,推她至门前的小椅坐下。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边等我。”
在他走後,乐芬只是一迳地凝望著前方的小花圃,看着一朵朵专门用来做造景的花儿,在毒辣的阳光下奄奄一息地垂下颈子,像是-个个脆弱失色的贵妇,然而在一旁花架上,看起来既不名贵也普遍得不会有人去在意的茉莉,却像个不起眼的配角,虽然微不足道,但仍在盛阳下努力绽开著白色小花,用清新的香气抚慰前来此处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