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 / 3页)
「你在想什么?」就着她那张冷淡的玉容,段树人猜测不出她在盘算些什么。
「想不开。」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眼前这幅会让她肝火上升的画面,就是一直催促着她下定决心的主因。
厉害的是段树人也一点就通,「对谁?」
迦蓝朝那个左右逢源的霍飞卿努努下巴。
当坐在钢琴附近的酒客们,全都心不在焉地边喝酒边看那双美腿时,段树人自觉罪孽深重地向她恳求。
「美少女,拜托你就别再造孽了……」她都没看见有多少人暗中在擦鼻血吗?
一直将视线定在吧台前的迦蓝,冷眼看向那边又是群聚了-群莺莺燕燕,以及那个八面玲珑,深受女性青睐的霍飞卿。
她有些不是滋味的问:「他的行情一向都是这么好的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段树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而后回过头来好笑地看着她那没什么表情的玉容。
「你很难讨好耶。」她没好气地也帮他打起领结,「打扮得太好看你又跟我抱怨你要赶色狼。」都因他限制东限制西的缘故,她近来十足得穿长裤上班,就是得找出那种包得紧紧的衣物,才可以通过他的审核标准。
他用十指拢散她的长发,「至少也要看得过去呀。」
替他打完领结后,迦蓝将一双素手放在他的胸前,趁他还在忙着打理她的长发时,偷偷打量起这个又把她打点照顾到家的男人。
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从一见面就火大地对彼此大呼小叫,变成现在会帮对方整理仪容?她屏著气息,凝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庞,他吹拂在她额际的鼻息,像层有著温度的丝绒,将她自额际一路向下包裹起来,令她在心头觉得暖洋洋之余,还觉得沉甸甸的,像似装盛了什么东西般。
「好了。」将她的长发在后头绑东成马尾后,他推著她去休息室裏换上制服。
她轻轻摇首,「没这么敏感的发觉过。」也不知怎地,她就是忽然觉得,以往她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那些围绕在霍飞卿四周对他频送秋波的女人们,今晚在她眼中看来,竟是如此刺眼。
「为什么对他敏感?」嗅到一丝不对劲气息的段树人,有些保留地问。
「因为突然对他很感兴趣。」她一手支着下颔,正经八百地低吐。
「迦蓝?」段树人被她太过直接的回答吓到了。
兀自保持沉思的迦蓝,在霍飞卿低首聆听了其中一名女客的低语,仰首朗笑时,她的眉心也下禁随著他的举动浅浅地蹙起,而这种感觉,不但令她觉得十分不快,也像在她的心中投下了一块相当具有分量的大石,让她兴起了一种近似独占欲的感觉。
心思错杂的迦蓝,沉默地走进休息室里,一打开她的柜子,映入眼帘的,就又是他特地为她挑的保守制服。
她一手掩着脸。那家伙,都快成了她的老爸了……
但,她老爸可不会像他一样,管东嫌西之余,还不时在眼底露出欣赏的目光,总是在忍耐到极点时捏着鼻尖阻止鼻血流出来,和像个体贴的恋人般,拥她在他的胸前入睡……
像是心结被打开了般,迦蓝愕站在原地,一手抚着自己那颗又失去时速限制的心房。
直至开始上班,店裏也照例挤满了酒客后,一晚都显得很沉默的迦蓝,不务正业地将工作全都扔给高居正,来到演奏钢琴的段树人身边,坐在钢琴上,将一双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美腿,在琴边晃呀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