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章 哥哥(第1 / 4页)
辜廷闻握住她的手臂:“先站起来,好吗?”
她讷讷地应了声,怕他身体不支,摁住自个儿膝头往处站。蹲得时间久了,脑袋发蒙歪歪倒倒。
辜廷闻将她带进怀里,要拢不拢地贴着挨着,耳鬓厮磨,在温声安抚:“好了,没事了,不怕。”
手背上的力气还在,很坚持。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搓了搓:“已经没事了,别怕。”
“让我看看。”她也很固执,抿紧了唇。
他微微笑起来,还是委婉地拒绝。
“给我看看,辜廷闻。”她大着胆子,回握住他的手,像是给了他无穷尽的力量,“好吗,廷闻?”
他的眼神蓦然沉遂,气势一瞬溃败,在未及反应之前,已经握住她的手,掀开了遮住伤口的西装。
低垂的夜幕,夜幕下寂寥的长街,长街边斑驳的老树,她看见他漆黑的眼睛。
辜廷闻的手臂上始终挂着那件西装,衬衫有些褶皱,并没有领针束缚,连纽扣也松散着,不甚合身。
任胭抬起手,替他系上。
是玉石。
她始终好奇的,今儿解了惑。
衬衫上的污血已经凝固,裹卷着纵横交叉的两道豁口,露出里头缠着的寸厚的绷带,斑斑点点的血迹蔓延到袖筒深处。
“对不起!”
任胭低着头,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膝盖上,哆嗦的指尖泄露了她全部的心事,害怕愧疚一股脑儿汹涌而至,辜家七爷如何能这样狼狈?
他将西装搭回原处,覆住她的手,覆住一片凉:“你未递刀,也未帮凶,为何要道歉?”
为飞来横祸,也为后知后觉。她摇头,一双辫子郁郁低垂。
他低垂着眼睛看她摆弄他的衣裳。指甲圆润细长,如饱满的明月,说得是温其如玉,乱我心曲。
知道不合规矩,败了分寸,暧昧不明,可谁管得那些?一双手柔柔地自肩而下——
手臂,腕骨——
他轻轻压住她的手背,微微使了力气拍了拍,像是安慰又颇为戏谑:“想做什么?”
她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还有纵容的笑意,开口:“让我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