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三卷(第2 / 4页)
柳升见皇帝这些发痴行为,就知道他是看上季衡没得救了,不由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受皇帝这样恩宠喜爱,其实都不是好事。
柳升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了。
因为皇帝这个吩咐,他就亲自点了灯,将房里照得十分亮堂,又没有留另外人房里,这才将床上床帐全都挽起,开始仔仔细细地收拾床铺。
先是将季衡衣裳都收了起来,想到季衡说不得还得穿这个衣裳回去,他就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被拉扯坏,就用心地将衣裳叠了放好。
除了衣裳,还有季衡玉佩,玉冠,玉簪,还有发带,甚至还有香囊和装钱荷包,还有不知道是怎么被皇帝扯下来护身符,一应琐碎都散落床上,他收拾完了才开始收拾被褥,其他还好,只是有一床被子定然是被垫过两人身下,所以揉得特别乱,而且上面还有血迹,也有精/液污迹,看到那血迹,柳升就想,旁边明明放了些器具,别说是器具,就连润滑膏脂皇帝都没有用,也难怪季衡会受伤流血,这么多血,还不知道季衡要多少天才能走路呢。
柳升兀自做着猜测,等他将整理好东西分门别类地让人拿去皇帝那里复命时,皇帝已经前面楼里将季衡安顿下了,季衡被抱了这么远换了张床睡依然是没有醒,不仅没醒,似乎是身上疼痛有所减轻,他甚至睡得沉了。
他这么说着,又开始对季衡又亲又揉起来,季衡一直就是觉得软绵绵,被皇帝这么满身地亲和揉搓,他倒是觉得身体焦躁得到了些缓解,他也这说不出是好是坏感觉里又昏沉了过去。
窗外晚霞已经早退下去了,暮□下来,渐渐加深,房间里已经变得非常昏暗,床帐里几乎要完全看不清了。
皇帝对着季衡闹了这么久,他虽然依然是亢奋着,但是房里已经没有了光线,他便也感觉到了一点困倦,于是将季衡搂进怀里,又将被子拉起来,将两人裹里面,就这么睡了过去。
柳升多次到里间门口去听了听房里动静,此时房里是完全安静下来了,柳升才让将这个温泉居里灯点起来,这样,里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皇帝没有睡多久就醒了,季衡受药物所迷,之前虽然被痛醒过一次,但是后来又睡着了,枕皇帝臂弯里,却没有那么容易醒了。
皇帝这时候便坐桌子边上吃晚饭。
柳升将季衡东西奉到皇帝跟前去,说,“季公子衣裳和物件都这里。”
皇帝放下筷子,拿过内侍送过来巾帕擦了擦嘴和手,就伸手从柳升托起托盘里拿了里面那支玉簪,玉簪并不是多好玉,只是一般青玉而已,只是上面有着天然纹路,经过雕琢之后,就正好是烟雾氤氲玉中,有种无法言喻美感。
皇帝看了一阵子玉簪,手指摸玉簪上,就又有些心荡神驰,因为觉得像是抚摸了季衡肌肤。
他将自己玉簪从头上拔了下来放进托盘里,然后将季衡那一只递给伺候他内侍,内侍十分知趣地上前将季衡玉簪插了皇帝头发上,将发冠别好。
温泉居里床也确可以睡,但毕竟没有正经卧室里睡着舒服,而且这里毗邻温泉池,湿气重,并不适宜季衡身体,皇帝于是就只好起了身。
他将季衡放好,披上了浴袍后,就到门口小声叫了柳升,柳升赶紧应了问有什么需要,皇帝让人进来伺候他穿戴,却不要人去打搅了床上季衡。
轻手轻脚几乎无声地穿戴好后,皇帝让人出了房间去等待,自己则挽起了床上一边床帐,看季衡还是沉睡着,怕给他穿衣裳反而把他扰醒了,便只是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然后双臂一展,一手托他膝弯下,一手托住他肩背,将他抱了起来。
皇帝抱着季衡出了门,然后小声吩咐柳升亲自去整理床铺,且将床上东西都收拾好拿去给他。
柳升对皇帝这个吩咐感觉些许怪异,心想那床上之物估计已经污秽了,收拾去给了皇帝,难道他能自己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