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长进不少（第4 / 5页）

“为君者不能失去了仁心，可若是仁心太多，即便不要造成皇权旁落，但也会走的很辛苦很辛苦。”司慕涵缓缓道，随后，便岔开了话题，“你怎么来了？可是后宫有事？还是南苑……”

“没事。”水墨笑忙打断了她的猜测，“南苑一开始并没有出现疫症，后来预防也及时，如今可以说是京城内外最安全的地方，至于后宫，情况也比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那便好。”司慕涵点头道，“还有晏儿和琝儿府上你也要多注意一些。”

“陛下放心，臣侍会的。”水墨笑应道，“臣侍知道陛下忙，但是再忙也要注意身子，虽说交泰殿如今的一切都做得很好，可若是……呸！我这是在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司慕涵笑了笑，握了握他的手，“好了，朕还有事，你无事便先回去吧，自己也注意一些。”

便在门口处，他遇见了水墨笑。

水墨笑脸色也是难看，不知道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司予述看了水墨笑会儿，却没有给他行礼，而是径直离开。

水墨笑转过身看了一眼司予述远去的背影，然后方才转身走进了御书房内，缓步走到了司慕涵的身边。

司慕涵垂着头，手始终握着椅子的扶手。

水墨笑点了点头，随后行礼离开，便在他走了两步之后，司慕涵却忽然间开口叫住了他。

“凤后。”司慕涵道，“阿暖出事，是否……”

水墨笑转过身便打断了她的话，“陛下，太女一时气话，陛下也当真吗？便是真的有天谴，也不会降临到陛下身上，陛下所作的每一件事都从无愧对天下！陛下，你是大周的皇帝，你杀人救人，你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为了大周的江山，为了天下的百姓，都无愧于天地，缘何会有天谴降临？便上天真的如此庸碌如此不公，臣侍也相信，皇贵君也会愿意承担一切，甚至甘之如饴。”

司慕涵看着他，却不语。

“陛下不信吗？”水墨笑微笑道，“因为臣侍也是如此，便是为陛下承担一切罪孽，臣侍也甘之如饴，而皇贵君爱陛下之心，想来也是比臣侍要深的。”

水墨笑沉默半晌，然后，轻声开口：“陛下，太女还年轻，血气方刚的难免……”

“朕没有怪她。”司慕涵抬头，“二十年前，若是朕面对同样的事情，估计也会和她差不多，朕明白。”

水墨笑微笑道：“这孩子的性子似乎越发的像陛下当年。”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安慰的话，笑道：“朕倒是不希望她像朕当年，相同的路，朕一个人走过了就算了，述儿不该再走朕的老路。”说罢，又道：“朕现在忽然间有些体会当年先帝的心情。”

水墨笑不清楚她最后一句话究竟是什么用意，只是他却知道，她很在乎太女，也很看重太女，“太女能够这样，也证明了她有一颗仁爱之心，将来会是一个仁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