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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答应着去了,宓姌道:“虽说过了四个月胃口会大好,但你也有六个多月身孕了,怎么还是这样开胃,吃得太多,旁的倒没什么,倒是你身上更见胖了。”
沛涵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左右身上是不能见人了,若再不吃一些,怕亏了肚子里的孩子,更不值了。”
正说话间,叶心端了一叠豆腐皮包子并一碗虾仁馄饨上来。沛涵才吃完,云昆便进来请了安道:“姝妃娘娘万福,媛嫔娘娘万福。”
宓姌笑着招手道:“无事也非得叫你来看看,你看媛嫔,怀着身孕一天吃许多顿,胃口好得教人害怕,到底是怎么了?”
云昆搭了脉,看着桌上的空碟子道:“媛嫔娘娘胃口大开,无妨啊。不过看着,是比前几日又圆润了些。”
新燕忙扶着她,好声好气道:“小主别往心里去,彤嫔不过是仗着自己生了个皇子罢了。她自己也不过是个贡品似的异族贡女罢了,小主可是纯正的满洲血统呢,来日若生下了一儿半女,岂不比她尊贵。本来呢,您还没有子息,皇上就那么宠爱您了。”
惠儿的笑声里带了几许哭腔:“你也觉得皇上是宠爱我的?”
新燕奇道:“小主,您这是怎么了?皇上常常翻您的牌子,赏赐也是最多。哪怕舒嫔新贵得宠,皇上也没忘了您呀。您看,彤嫔再嚣张刻薄,也不过是妒忌您罢了。”
惠儿神色凄惶,连连点头道:“是啊,她们都是妒忌我,她们都是妒忌本宫。可是是谁把我抬到这种人人妒忌刻薄的地方来的。我承宠这些年,除了皇贵妃和陶妃,几乎没看过旁人的好脸色,连陶妃,偶尔也是冷嘲热讽的。到底是谁把我拱到这种人人为敌的地方来的?”
她的哭腔越来越悲怆:“皇上翻我的牌子最多,可是谁知道……”她说到这里,却捂着嘴不敢再出声了,只是畏惧地看着四周,怆然落下泪来。
正说着,绿痕端了一盏药上来道:“安胎药已经成了,娘娘快喝吧。”
新燕不解其意,只得道:“小主别伤心了,今儿是您封嫔的大好日子,等下还要侍寝呢。奴婢赶紧陪您回宫,替您拿鸡蛋揉揉脸,别叫皇上看见了,可不好呢。”说着,连搀带扶陪着惠儿走了。
宓姌听得有些疑惑,便问:“皇上翻惠儿的牌子最多,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沛涵也是疑虑重重:“这些年惠儿可算是恩宠深厚,皇上对她颇为厚待,屡屡晋封赏赐,能有什么不妥?可是听她今日这话,怕是有些缘故在里头呢。也是,集了一身宠爱,难免招怨。偏她的根基又不够厚,自然谁都能撂脸色给她看了。”
宓姌冷冷道:“荣华富贵是她自己求的,自然了,这种羞辱欺凌,也是她自己求得的,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她扶住沛涵的手:“我看你晚膳用了那么多,不过几个饺子而已,便这么开胃么?可别撑着了,还是传云太医来瞧瞧吧。”
沛涵回到宫中饮了一盏消食茶,笑道:“才喝了消食茶,又觉得有些饿了。叶心,你去瞧瞧,小厨房有什么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