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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与太后原先赐给我的护甲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便知道里面一定有麝香,自从舒嫔怀孕后,每次彤妃与之说话的时候都很靠近她,并且都佩戴着这个香囊。而不与她接近的时候。我留意到她并不佩戴这个香囊。所以我揣测,她佩戴这香囊不过是想故计重施而已。能让舒嫔落胎更好,即便不能落胎而被人发现时,她也可以把所以的事都推到黎嫔身上,就如今日一般。所以无论舒嫔是否落胎,黎嫔都迟早会被陷害,只不过是一箭双雕和一箭一雕的区别罢了。”
贤妃明了,默然道:“我们原本是要怡贵人引出彤妃的麝香香囊,没想到彤妃一口引出香囊为黎嫔所赠,。如此重罪之下。黎嫔根本百口莫辩。因为孩子才是后宫女人立足的根本,任谁也不会觉得一个受宠的妃嫔会自己带着麝香避孕。”
宓姌心情沉重如落索的黄叶,“所以,不仅能除去日前得宠的黎嫔。彤妃她自己更是会得皇上怜惜,当真是一举两得之事。”
贤妃淡漠得没有一丝表情,“可是否除去怡贵人,对彤妃来说并非是紧要的事。”
“姐姐这样聪明,岂不闻借刀杀人——自然也有人借了彤妃的手。”
到长春宫时,贤妃已经泡好了茶水等她了,茶香袅袅之间,让人浑然忘却了方才的种种心机较量,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贤妃她笑吟吟向宓姌道,“桑菊茶是最下火的,我知道你生气。”
宓姌反问:“姐姐不生气么?”
贤妃微微一笑,“生气归生气,我也只当看好戏罢了。这一次虽不能助你扳倒她,却又何必认真生气呢?”她叹,“只可怜了黎嫔,无端背了这个黑锅。”
“我与黎嫔并不熟识,也不了解她为人。姐姐认为她当真无辜?”
“只是今日一番功夫,咱们算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贤妃停一停。意味深长地看着宓姌,“本来这事该让愉妃帮你,怎么倒来找我?”
“愉妃与我一向亲近,可如今她已是不必往昔。我实在不想让她再卷入这样是是非非中来。而姐姐从来甚少理事,偶尔在大事上管上一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贤妃“嗯”了一声,望向窗外阴阴欲雨的天色,“也不知道舒嫔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唉!”
有剧烈的风四处涌动,乌云在天空荡涤如潮,似乎酝酿着一场夏季常见的暴风雨。宓姌幽幽叹息了一声,再无他话。
贤妃点头,清亮的眼眸盈盈有神,低声道:“杨芳仪性子至多算温和。”她停一停,“连蚂蚁都不舍得踩的女子,得宠是很应该的。”
宓姌想起敬事房“彤史”上的记录,不觉感叹,“她飞来横祸,只怕是因为近日来得宠的缘故吧。”
她微微冷笑,“彤妃这一招连消带打、借刀杀人真是用得精妙,我自叹弗如。”
“的确很妙,”贤妃凝眸于我,“你我算计良久,她自然不会早早就料到咱们突然发难,能如此机变至此,是咱们小觑她了。”
宓姌沉吟良久,目光只望着贤妃窗外的荫荫绿树微微出神,浓荫青翠欲滴,仿佛就要流淌下来一般。“不是的,她一直就是想嫁祸黎嫔。”宓姌转过脸来,缓缓道出心头所想,“那日皇上封了婉婷为官女子之后,彤妃暗下便与我见了一面,我便看到她腰间佩戴的这枚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