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十七节(第1 / 3页)
蔡彩妒忌地笑骂:“你这老不死的,有钱的要死,还要,要什么?!”
“我知道,狗崽子!”龙沙獾大声说。
蔡彩哼了一句,又骂:“就你知道?”
飞雪见飞鸟趁龙沙獾这一愣间松懈,已到了门外,丢了碗就走。段晚容伸手捞到她,见她默然不吭,便连忙放手。蔡彩这便又多句嘴,说:“看这孩子,一个说走就走,一个吭都不吭一声了,乖张的样?!”
飞雪一下转头,看着阿妈,抓了这舅母面前的碗摔到地上。花流霜一下恼了,喊她见她不理,只好给蔡彩说:“这孩子小的时候受过好几次惊吓,脾气确实乖张了点,你可别放在心上!”
第三卷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十七节
龙沙獾心中并不太平,可见到飞鸟却以鄙夷姿态挖苦。全/本/小/说/网飞鸟摸不到头脑,只好笑容满面地对号,似是而非地拉扯荒唐话。
两人牛唇不对马嘴,却又唇枪舌剑、各有所指,从花流霜面前嚷到酒肉边也不罢休。他们拨捻的是非大多是借狗、马、羊、牛、果子和粪球,飞雪、段晚容等听众听到要紧处,不得不喷饭助兴。
飞田跟着龙妙妙去警告几个欺负自己姐们的小男孩,到家时大小已吃过午饭。花流霜问几句,却是一句一个谎话。众人且不计较她在哪被伙伴拉去看一条受伤的小狗、有没有那小狗,就问她见没见到另两人——狄飞孝和花落开。
蔡彩黑着脸说:“碗都摔了。放在心上,不放心上又能咋样?”接着,她又跟大伙摆理:“我不就是说她不吭一声就走吗?先前一直在骂这死老头子!”
众人索然无味,只有飞田括了括手,以憨憨地怪音“猫”了一声:“师婆噢,不骂死老头子了吧。”风月见飞田没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推一把,便再揽上一把,似笑非笑地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阿师呀,日日教她尊师重教!”
蔡彩这就又骂:“死老头子。骂你还骂翻天了!你咋不死也,好让你的鬼学生都找我算帐!”
飞田在众人那看了一圈,连忙把嘴巴塞满,用小手一指,含含糊糊地呜呜。花流霜顺方向一看,却是龙沙獾逮了往外溜的飞鸟,而飞鸟在苦苦解释:“我回我屋子,画来回漠北的山川!”
别说龙沙獾不相信,花流霜也不相信,而段晚容更不相信。他们倒不是不相信飞鸟能歪歪扭扭地拉几道曲线,而是怀疑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在大好气氛下放弃一起说笑,独自钻回自己的屋子。
风月却相信。他胡须连动,面带得意地求情:“让他去吧,这可都是风雪、凶险换到的财富。”
见他这位上梁难正的先生讲情,段晚容不知道想哪去了,第一个撇嘴,挖苦说:“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似的。阿鸟那么吝啬,舍得分你财物?”
风月心知她和自己没什么共同语言,逢着她的意会就发愁,只好笑呵呵地问飞雪:“我若开口要牛要羊,阿鸟肯不肯给我?可我不会去要的,阿鸟已经给了我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