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十五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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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看着他,也瞪大泪眼地站着,想伸手替他捂住,却没有动。
狄阿鸟这次又走了。她终于软了身子盘在地下,去擦眼泪。
微弱的雪光。昏暗的风灯。稀少来去的人。
这夜色,死一样地寂静,黑暗。
酒。愁。伤痛。失恋。折磨。冷。
“宫里好好的差使不做,偏偏卖鱼,好卖的吗?立功封侯不好吗?”她又说。
“好好一个漂亮少女在你家里,你喜欢她不成吗?”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手,哭得急促。
突然,又有马叫声。她连忙擦去自己的眼泪,背过身子喘气。狄阿鸟又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问:“你说的就算是,我也还是能改的。我们还能好吗?”
“不能!”小玲说。
“那为什么?”狄阿鸟边走进来边问。
脚下的路很宽阔,青石板一丝不苟地铺成一条滋味之路,人马都昏天黑地走。
一开始时,他坚信的,如今,他失望。
狄阿鸟站在十字路口,突然惘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四处都一样地路,都一样地不知道通往哪里,问题更难知道的是自己想要去哪里?将军,大官员,养马人,商人,过客,孩子的爸爸。
“还是回家吧!”他选出回家的路,只好回家。
递了牌子入城,夜色已经相当深了。回到家,夜更深。他使劲打门,却见开门是自己的阿爸,没想到父亲还在等自己,鼻子不禁一酸。“喝酒了?厉害着嘛,被阿爸几个巴掌打去喝酒去了!”狄南堂笑着搡了他一下。
“走,不走我打你,你信不信?”小玲提着扫把,做出很愤怒的样子,浑身却没有力气。
“你哭啦!”狄阿鸟说。
“走!”小玲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怕挺不过,这就轮起扫把,盖头盖脑地朝对方打。
一阵狂风雷卷的怒打。狄阿鸟夺了她手里的扫把,扔在地下,摸了摸却见一手血,那是被竹蔑扎伤。
狄阿鸟发愣地看对方,气臌臌的,像足了蛤蟆扎着跳架子的蛤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