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十七节(第3 / 3页)
狄阿鸟勉强同意,打发黄皎皎自己去玩,让花落开在前探路,溜向后院。
一大群人正在亭子里高谈阔论,激昂慷慨的声音就像炸豆子一样脆响。狄阿鸟跟着花落开过去,扫了几人几眼,只见六个太学的学生,包括张镜,三男三女,都结发及笄的年龄,个个神采飞扬,正拱着风月,扔出自己的道理,也就顺势坐过去,加入战团。
他们辩论一会儿,去酒楼吃饭、喝酒,吃吃喝喝,晚上回来,狄阿鸟却喝了许多酒。他回家时已经醉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不想回房子。等风月三人把他扶到屋子边,他转身,去了乔镯那里敲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扒了自己衣裳,让自己揉一怀柔软的胸脯。
夜里,春月天籁。
狄阿鸟因而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抓了一个仙女,做出许多羞于出口的事。
夜里没有什么风,皎洁的月亮高挂空中,显得无比孤寂皎洁。黄母叫唤他的喊声还在脑后,他就追风逐月一样到家。
不大工夫,黄皎皎的母亲送到黄皎皎,去和花流霜说话。花流霜很快叫了狄阿鸟去。狄阿鸟踏到屋里,只见屋子里点着灯火,黄皎皎的母亲和花流霜隔了个几桌坐。
“阿鸟!皎皎不懂事,你要管教就管教。”黄母见到狄阿鸟,大肆放话说,“是我宠坏了她。可你为一点钱就生气,也不对。”
“是呀!”花流霜附和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看得太轻是挥霍,看得太重是轻贱自个,当以平常心看待。”
她知道自己儿子自小爱钱,但这番话也有一半说给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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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母却没在“挥霍”上留意,要黄皎皎站到狄阿鸟身边,上下左右看一遍,絮叨了好些事,都是黄皎皎在娘家怎么惦记狄阿鸟的,真假难辨地把自己女儿的生活细节倒了一通,而狄阿鸟无可奈何地听着,脑袋很大。
到最后,花流霜赶走他俩,和黄母说一会儿话,把常和黄皎皎睡一起乔镯喊到身边,提到什么几月几日,早生贵子,还嚷嚷着时辰。
花落开着急地在门口乱走,见狄阿鸟出来像见了救星,发起牢骚:“张镜带了男女同窗寻老师辩论!”
狄阿鸟问他怎么了,最终大致明白了一些,是花落开等他一起去挑一个“小白脸”的刺。他一点心情也没有,见表哥用情谊笼络,推脱说,“既没有我的事,又没有你的事!人家来人家的,怎么让你看着不舒服了?”
“可咱们也该指点他们一二!他娘的,他竟然说你表哥是草包。”花落开不同意,“你想想,当着那么女人的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