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十九节(第1 / 6页)
另外两个少年也觉得丢了好。
他们最终提了它下山,在一个地方挖了坑,把獐子丢进去,埋好出来,聚在一处吃干粮。
狄阿鸟跑过去,却不是想着自己砍的柴,而是眼馋人家的猎物,嘴巴里说着:“我出柴,你们出肉!”
村里的少年大多给他混熟了。
一个叫唐凯的笑话说:“看,怎么不说‘你砍的’了?一见獐子就想来沾光!”樊凤笑一笑,发觉他们带的都是柴刀,问:“你们不是用棍子打的吧?都没带弓箭!”狄阿鸟已经在看獐子,上看下看,看不到伤痕,便说:“先不要忙着吃,我们还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他掰了掰獐子嘴,看到里面流出的黏液,便说:“它不是中毒死的,就是病死的!”
“中毒也能吃,怕什么?”一个叫赵匡的少年说。
第四卷金阶玉堂青松在,任尔东南西北风
四十九节
住下来的一些天来,狄阿鸟心神不宁,日日都做噩梦。//www、QВ5.coМ\
然而他却难以跨越千里去想及其它,只认为自己是在为“笨笨”难过。他站在一处山坳上的斜坡上,心里还想着爱马,是一边抡柴刀,一边计划着到晚上黑去看“苯苯”。
这一带已经下了雪,村子里却依旧来了许多拜寿的,狄阿鸟远远看过那名被人喊成“太爷”的半百老人,想不明白,一家如此根阀的人家,怎么住来这穷山僻壤?而自己一行人进了山,迷路才摸来。
狄阿鸟细心地给獐子做了个全身检查,翻一翻眼皮,说:“这是一种怪病,瘟疫,还是把它埋了吧。”众人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都偷偷地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瘟疫?”
“他很有学问的!”樊凤看住狄阿鸟,故意拿狄阿鸟自己的话挤兑。
“真是一种瘟疫。”狄阿鸟挺直身子给旁人说,“不信你们看,蹄胛烂了吧,口腔有黏液,吧,眼皮里有花吧,不信剖开它肚子,一定结成血块。”
一个少年忍不住狠杀一刀,却真看到里面是凝固的黑紫血块,他点点头,相信了,却惋惜地说:“丢了它太可惜了。也不一定吃了得病,我家的鸡病了,奶奶煮过给我们吃,也没有什么事。”
“还是丢了吧!”樊凤也同意,并试图说服其它人。
夜晚去樊英花家里极为不便,他还是觉得只要自己小心,就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跟前。分神想到这里,干木已经倒了。他把枯木拉到一旁,一看就发了愁,死树枝砍得过大,难以成捆。他这就用柴刀修理。
正修理着,背着篓子的樊凤在山上逛了几圈,回来喊他吃饭。
他应了一声,把柴放下。樊凤放好篓子,给他掏出一个红薯,让他用柴刀分开,两个人吃。狄阿鸟先打掉一大块石头上的雪,然后把红薯摆上,一刀劈过,把大块的给樊凤。樊凤看了一看,便说:“干脆你烧好柴,咱们烤着吃吧!你看,他们在偷你砍的柴呢。”
狄阿鸟一回头,看到村落里的三个少年在他砍过的木枝边,其中一个拖了只牙獐,另一个再用柴刀修理木枝。他大喊着过去,说:“那是我砍的!”
几个少年不理睬他,冲樊凤喊:“凤姐儿,我们来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