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国殇 3(第2 / 2页)
这一个版本是断的,却因无证据,可信性却没第一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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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如风般飞驰在光滑的青石路上,歌声四去,把苍凉抛于身后。
片刻之后,马车翻在一处,他永远地倒下了,胸口刺了一把刀子。他不是在景阳钟前倒下,但那悲壮的歌声却永远萦绕于路,虽久而不绝。
时近中午,方良玉马车经行,路上突然遇到一个背着孩子的老仆,跪于路上。方良玉询问两句,载起归家。
张邀之死,大快人心。这个闻名的酷吏终于在贵戚的拍手称快中,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尽管他们非常地意外。
到两天后,秦纲接到风声,杀死守城兵卒,连夜带一部分亲随而去。刺客的又一个版本也因张邀的死和内城数日搜查未果而有了新说法。
片刻之后,他换了朝服出来,眼睛孕着泪花,一出来就有些发狂地笑。“背车!昊日宫!”他大喊了一声,接着喃喃地回头,转身进正屋,看堂上父亲牌位,整移跪下,“不肖儿子顿首。”
说完他站起来,大步拿了官帽向大门走去。
马车已经背好,车夫不是跟随数年的那个,但仍然是同一个姿势等他上车。
“老爷!”车夫抹了把汗见他有手摸住石狮四处看,便招呼一下说,却把手伸进怀里。
“我没见过你!”张邀说,“新来的?”
刺客一说变成了一个病人。他因病入膏肓,总想见国王一面。于是就不远万里入京,常进内城边游荡,后拣了一个腰牌,于是就进了内城,并屡至东华门外跪拜想趁机进宫,但因“严密”和“心虚”,加上国王外出而未敢入宫。
但他晋见之心不死。春去夏来,这天下雨,他在半夜到东华门外观望,被守门军士赶走。但执著的他并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暗处,忍饥挨雨一直呆到深夜约五更时分。
突然,宫内大乱,侍卫们四处冒雨搜寻。在天快亮的时候,他跟着外面换哨的人摸了进去。大内宫深、墙高、夜黑、灯稀,他紧张无措,就顺着地方乱走,没走多远就被人拿获。因他有病,胡须尽脱,又有腰牌,侍卫们以为他是个刚净身的太监,无怎么盘查,也没看他的下体,就将他送到训管太监的地方。
后来,西庆派使者来,携带有镶在银子里的陈万复的人头。碰巧,奉送上来的侍卫见到了他,把他语无伦次话当成是国王的意思,就把人头交给他奉上。
到了夜里,他才摸到地方。因为头骨处理过,全部嵌在银子里,很重,他用头顶着“头”走路,很碰巧地碰到宦官搀扶下的靖康王。靖康王心神不宁,先是仰天大笑,拔剑问了一番话,接着就把他刺死。
“恩,恩!”车夫又抹了下汗说。
“走吧!”张邀爬上车,威严地说,“快!”
日头不高,两路黄景如飞,张邀如同石雕一样坐着,目光盯住车前小窗,那里有着光亮,他渐渐带上一丝笑意,再无要病的感觉,只有一身的轻松。
路上不知到了谁的府上,素琴低呜咽,片刻之后,他的眼泪终究夺眶。
他轻轻唱道:“昔日曾英发,如今鬓发苍。朝夕皆不辍,勤勉持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