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英雄 上(第2 / 3页)
飞鸟知道他耐不住了。摇了摇头安慰:“众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他总会出来!”
两个人神神秘秘地交头接耳,龙琉姝终于差人来叫飞鸟过去。飞鸟举手都有些无措,很想念及自己的面子无动于衷,却没有推辞。他应下之后,突然记得自己面孔苍黄老气。便偏离到一旁的林子里,见远远里有个武士盯着,藏到树后才抓起一把雪擦在脸上。冰雪的刺骨让他脸上火辣辣地疼,浑身都泛起激灵,可依然消却不了他急躁难耐地心情。他慌里慌张拍打,不住地埋怨:“怎么擦不掉呢?!”
突然,几声银铃一样的声音在一侧响起。他一望是泰禾禾,连忙抹下面孔上的雪粉,背着面孔看着树,心中暗骂。泰禾禾带着两个仗剑的少女。揣着手,哈着一团哈气来到飞鸟身边,好奇地问:“你在干什么?”
“滚!”飞鸟羞愤交加,忍不住出恶口。脸上却被化开的水丝凝上,冒着蒸烟发疼。
“大胆!”一个仗剑的少女娇声叱喝。
“叫就叫!”龙妙妙说。随即,她大喊福安,久不见人应,让自己的女侍从去找,让凡是能喊到身边的人去叫。飞鸟又激动又来心情,口里不恭不敬地念叨:“你别叫他,我怕!万一他打我怎么办?”
龙妙妙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却真想知道福安的话是真是假,一刻也不停地要找到福安,见福安走到前面去了,怎么都不回来,赵过、飞鸟各有一通心照不宣而又不同表现地笑,只好说:“要是不是他说的那样,你看我不拔他的皮。看他就不舒服,还造谣?!”
不大一会,龙沙獾飞马过来看笑话,一来就给飞鸟撑腰,说:“一来放屁,我就打掉他的牙!阿鸟和我最好,小时候力气就大。我早就不信,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教训他。”
赵过不满足于牙齿,却怕惊到身边两位不知道内幕的少年,往相反的方向许诺:“放屁也不打掉一个牙,让他来就行了!光问问他为什么败坏阿鸟的名声。”
打猎的少年不少,越来越多的人期待,众人就怕不能像往年一样不能解决点恩怨,只等着看笑话,连泰禾禾的马车都掉头回来。不少人自觉和飞鸟或福安较好的人反复去催找,却只带回来飞鸟是阶下囚,不一般见识的话。飞鸟和赵过都有些失望,只好把拿福安报仇的心放一放,转而得到前路传来的消息,要聚集准备。
飞鸟大怒,真想一脚一个,将她们都踢飞。他只好顾不得泰禾禾会知道,努力用热受搓干面孔,心说:“丑出大了,哪怕赵过知道,都会笑话我的?”想到这。他还是应对而发:“看什么看,没看过北方的男人洗脸吗?妈的!叫你们滚,听到了没有!”
泰禾禾却更惊讶。不但不让身后的少女生气,还用厚实的手套粘点雪,往脸上凑一凑,打了个冷战,又要问什么。飞鸟一看她的架势就夺路而逃,心里却在问:“从来也没听说过朝廷有姓泰的大官,生的孩子有病!”
不多时,狩猎的人选便已确立,是自告奋勇的龙琉姝。众人跃跃欲试,但也不知道马队动静过大,早惊到善走的猎物,还是运气不好,走了一晌也只遛马小转,优游无事。等夕阳架在雪蓬蓬的枝头上时,竟数物数,箭法好地也不过提了少许刚转色地雪兔和野雏,无法竟数猎物的。
前后队重新碰头,野宿在冰天雪地里。飞鸟和赵过游手好闲地看别人干这干那,只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做俘虏应该做的事。到了当晚,有宴席摆上,有家世的少年纷纷聚桌。却也有人来叫飞鸟,飞鸟问了问盖了自己地皮袍睡觉的赵过冷不冷,却也一同去了。
龙琉姝带来的门户武士不够用,大多少年人都不知道怎么树立大帐,喝酒寻乐的场的就是在雪地里围了一圈避风的革皮。众人鼻子发干地凑到这儿,三五俩十地磕碰旧账,靠活动或搂抱热身。
终于,飞鸟望到了福安,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
带着两三人的福安不知察觉到他的意图没有,又一次避开去请朱彰到这。赵过很可惜,使劲地碾一碾脚上的雪皮,低声给飞鸟说:“我跟过去看看吧!这兔崽子怎么一会也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