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刚烈 1(第2 / 3页)
飞鸟又放了不少心,尽管说:“尽管拉拢吧,老子不怕!”但他心情实在好不到那里去,便忐忑地看看天色,暗想:练兵练得太急了,怕是真要走人。万马阿叔终究要顾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会让我离开,不这般练兵怎么保命?
朱玥碧和飞鸟的伯爷爷都知道了这件事,都在等飞鸟。
飞鸟和赵过一坐到他们旁边。朱玥碧就按着去找阿哥的阿狗,含着眼泪责怪:“非要我给你缝个羊毛球,现在都是那球惹的祸!”
鹿巴一动不动地躺着,喃喃地问:“我怎么去找你?我是个奴隶,即使你不嫌弃我,可你的父母,遥不可攀的叔叔们呢?我想等到有一天,你长大了,成为一名巴特尔,再去找你,问问你,还认识不认识我。所以,我拼命练习箭法和武艺,拼命地活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两人并肩而坐,诉说不为人知的大小事,几乎不想分开。
鹿巴虽知道自己再不回去要引起别人地怀疑,心里一冲动,于是就说:“阿鸟,不要去贪慕什么汗位富贵,咱们走吧,一起远走高飞!”
飞鸟问:“我还有阿弟、阿妹,还有许多的兄弟,怎么走?!能去哪?何况万马阿叔真心待我,我是要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不如我跟他说一声,把你要到我的身边来!”
鹿巴摇摇头,说:“我在他们身边,才知道谁要害你,怎么害你!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片刻,他来到树林的另一边。而飞鸟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想起自己五岁那年的事情,心潮起伏不定(见修改版第一卷),直到鹿巴在稀疏的树林驱马走来。才大声高喊:“鹿巴阿哥,我差点记不起来,你现在还好吗?真的有孩子了?为什么不一见面就告诉我?你是怕我故意不认你吗?”
鹿巴摇了摇头,走到飞鸟身边时已带了泪花。他见飞鸟从马上探出身子,要和自己拥抱,连忙却往后退,见背后无人。才低声说:“你要提防万彪!以后,还装出不认识我的样子,知道吗?”
万马阿叔对自己犹如己出,倘若他有让自己称汗之心,是会让他地儿子们不服。万彪和万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他也有心对付自己,的确要提防,飞鸟心中认可。
但还是问:“为什么?”
鹿巴说:“不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让自己阿爸的部众落入他人之手!我在他们家里呆了多年。深知他兄弟两人的为人。不然,我也不用装作不认识你!”
飞鸟点点头,走到一半时回头,这就回过头,坚定地跟他说:“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成亲。这样,我们就可以远离他们,在自己的牧地上生活。”
两人分过手后,飞鸟径直回家,却发觉自己的人少了好多。
赵过几个也刚回来,见面就告诉他说:“万彪夸我们善战,非要请我们喝酒!”
飞鸟想起鹿巴跟自己说过的话,立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便看过赵过、张奋青,发觉和自己亲近的人除了图里图利和布鳌,其余全都没去,心里还算踏实,就说:“图里图利都去了,你们怎么不去?”
张奋青说:“我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呢,就和图里图利商量一下,让他去看看怎么回事!再说,布鳌那边的人都应下来,他不去也说不过去?我们就无所谓了,不回来干嘛?!”
飞鸟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万马阿叔常常愤懑而无可奈何的话,觉得这决不会假,不由陷入深思。鹿巴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由有点着急,又说:“你要相信我,我孤零零地熬到现在,无时无刻不在记着你给我一碗甜水,而自己舔指头的情景。如果我不是一个放羊的多好啊......我可以去找你。可以......”
那一年的事却是有点模糊了,甚至可以说,甜水对飞鸟和鹿巴而言,再也不是什么诱惑,但它确实是鹿巴在受人欺负的时候,在孤零零地混日子的时候,在万武玩自己的女人而自己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时候。对亲情、友爱仅有的怀念之一。
一声“阿哥”出口,飞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鹿巴还不敢相信,盈盈的泪眼扑簌不定,问:“你叫我什么?”
飞鸟一下从马上翻下,从鹿巴的一侧揽了他的腰把他从马上撂倒雪地上。哭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