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镜月湖水 1(第2 / 4页)
看没了马、受了伤的敌人在后头半滚半爬,赵过也不追,急着抢到飞鸟身边。飞鸟刚砍了眼跟前的伤马,一屁股坐到地上,胡乱晃着脑袋,吐了一口干痰,傻乎乎地说:“撞得太狠了,头晕!”接着,他摸了摸马,突然摁条马腿让赵过看,嚷道:“一推倒马,利害吧!是长生天保佑的。我知道它怕我撞它,我就撞它,它腿是折了地。你找匹好马,我再试试。”
他这就替万马着急,安排图里图利、牙猴子几句,喊上赵过突围。向营地杀去。
出了林,迎面就是十多敌兵。飞鸟眦目开弓,弦声响处,箭发流星,正中右首敌骑。那人惊呼一声落马。转瞬间,迎面两骑来截,人翻仰在奔跑地马上,飞鸟俯身伸臂,掏翻一骑,回首看赵过被人阻挡。正舞动双锏,擂击敌人马头。便翻身又射一箭。
赵过击烂马头,瞬间追赶到飞鸟左右。敌人见他二人势凶难拦,纷纷包抄放箭,把二人且拨且走之势追成落荒而逃。
飞鸟、赵过只求摆脱他们地奔追,左右还射好不让他们衔马跟紧,哪顾有效杀伤。正走得急。前面齐声发喊,又杀出一支十余左右的人马,把嗖嗖地羽箭射来一片。
一人拦到飞鸟前面,挺枪来刺。飞鸟弃弓相迎,拧腰纵臂,把他拽了一跟头。不想,他空嘶的马匹却一下挡路。“笨笨”急急打了一个弯,转圈斜走,将飞鸟带入他们地包围。飞鸟拔刀猛砍,将一人朵翻。紧接着架上一矛,回首砍向敌人的马头。那马龙腾虎跃般悲嘶翻滚,猛掀猛踢。飞鸟趁乱直进,东挑西打。顷刻间又戳死数兵。
福禄阴沉沉地说:“可你毕竟是夏侯武律的伯父,倘若肯求饶,我就放过你,恩养你!”
飞鸟的伯爷爷与他怒目相视,问道:“怕了?”
“哼!我看你也像个巴特尔,就给你个全尸。”福禄扭了头,给身边的少年说:“就是他的阿孙杀了你的阿哥,你敢用弓弦勒死他吗?”
那少年应声下马,接过递来的劲弓,在两名战士的帮助下,扣住弓身,一脚驻老人上辈,两手使劲拽绞。飞鸟的伯爷爷地笑声突然止住,面色青紫,腿脚乱舞了一阵。
从始至终,福禄的眼睛也没有离开他的身躯,直到他已无声无息地歪倒,吩咐道:“把尸体送给朝廷,让他们听听我们的捷报吧!”继而,他想起飞鸟伯爷爷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诅咒,便咬牙说:“去!告诉万马,只要他肯交出狄飞鸟,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眼看就要杀到赵过跟前,远里伸出的套马杆。
束到他的头上。那使索之人远在六七步外,进不能进,只好打马后拽。飞鸟拽了杆,相抗霎时已被拖得不由自主,等挥刀断杆,身子几乎与马身伸平。只有一只腿扣盘马上。
背后敌人看得仔细。一矛搠了过去。他便吃不住劲,被人掸落马下。
赵过被三四个人缠住。正左右不得进,突见他受伤,急痛之下生出来一股巨力,一锏砸翻一人,又撒手一锏二十多步远,将敌颅打成摇荡的残枝。飞鸟忍住疼,滚身大喝,一刀斩向踏向自己的战马,竟豁切而过。
他欣喜若狂,也不求攀马,只是浑如血人般左斩右呼。突然,他眼里映入一马马头,想也不想,疯不癫地弓身去撞。“轰隆”就是一声马倒雪地的巨响。残敌震惊。他们本见飞鸟头上扎着两只长箭,身上鲜血淋漓,正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不想他竟瘸了条腿擂翻一匹骏马,再环顾左右,已伤亡数人,这就说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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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外出打猎,走了二十里就被敌人圈到一片树林。
他裹了一车地妇孺,进不是,退不是,抵御不一阵,就发觉车厢被穿透数箭。
车厢挤得太满,两枝射敌的大箭已把图里图利的四妹和图里图利的侄子穿透。敌人刚被射退,图里花子就冲到车厢后面。她就看到滚出来的大人和孩子,一拽一个往车厢下填。张奋青也来帮忙,一拽拽了两手血,而图里月手舞足蹈地反抗、痛哭。他只好六神无主地冲飞鸟大喊:“阿鸟!你快来看看呀!”
图里图利赶上去,掇了自己女人就给一巴掌,这才将她塞到隐蔽处。很快,朱玥碧和他姨母抱头去找阿鸟,见他把阿狗藏到胸袍里才松一口气。她们这就手抖、脚抖地拔袍子,给阿狗叫魂。飞鸟见她们拔不开,连忙把阿狗递过去。他少了个累赘,一转念就出了冷汗,心说:顺璜水来的是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