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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银酢金瓢沙场尽,一夜风酣天下惊 3-8(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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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含章觉得她问的是阿狗的阿妈,心潮起伏地回答说:“她死了。”

那客人的目光低扫。又说:“我知道。可她美吗?”

段含章怎么也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刨问一个死了的人,不禁讶然抬头与那双炙热的光芒碰撞,又一次肯定地说:“她已经死了。美和丑都不再重要。”客人没有再问下去。他捏了飞鸟饮酒的犀牛角杯,把它从木承上拿下来,在眼前转动把玩。

人们愣了一愣。滚一身泥土的飞鸟已趁机夺回马匹,蹂身欲上。

那马性甚烈,不等他坐上马背,便已扬蹄振麓,竖成一人多高。近处的人在马蹄照着人脸时大叫抱头,远处的人则绕让退避,无不闭眼预料不详的后果。哪知再睁眼看,飞鸟已如攀上危山的灵猴。掀了天鹅背的海冬青一样,前俯后仰地随马背起伏。

马改用后蹄,刨了两蹄土往后踢,在两三个试图捋马的军士退让间冲出人圈。

它扎头,蹦跳,东走西甩。黑暗里传出一声又一声的马嘶,一记又一记地掌蹄击土响。望片刻,一声长长的悲啸在百步外低沉起伏,由近去远地嗓门哑叫:“男儿但死托恩重,血肉之诺岂可轻?今有阿鸟洗肝胆,不欲穷凶生笼中……”

无人能解歌意,大伙追去的追了去,没追的紧紧衣裳回屋。

那人和一名细柳贴身去了屋里。wWw.qΒ5、cOm//

送到门口的黑壮军汉转过身,在带来的军士面前宣布负有值守职责的人名。

两个军士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先分别挺胸,答一声“有”,接着,按着剑鞘,疾步上前至廊下,在门前一步处左右分离把守。

这是一种经受过锤炼的有条不紊,使那位神秘来客的身价在无形中抬高。

那主人令人俯首贴耳的气质让平日大呼小叫,不修威势的博格相形见绌,也使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普通奴婢有一种顶膜崇拜的冲动,甚至影响到段含章。

段含章一回头,发觉那个神秘的客人玉树临风地站在院子中央,背手。仰头,面具中掩藏了深深的寂寞,还自言自语地叹:“这个傻子!”

段含章要再寻间房休息,那客人却叫住她,要求说:“你随我来。”

那客人的贴身随从解释说:“主人很久没见过他。想问问你……问问他近来怎么样。”

段含章惊诧,心头一阵犹豫,又一阵鹿撞,还是选择跟上他们地脚步。

进了屋,见了灯火。那客人脸上的金属面具熠熠生辉。段含章不敢正视,但仍能感觉到对方眼中射来的厉光。她更加不安。如淑女般埋头默然。客人却很随意地卧去堂上。淡淡问她:“那个让他着迷的女人美吗?”

一种难以言明的失落感左右了段含章。她很难审视对方行为的对错,便紧紧地盯着门口。那儿,两个卫士有意无意地避开门内射来的灯火,如两柱尊神一样贴在与光亮相接的黑暗边缘。

和那客人一起回来的祁连忙于安顿人手。而张奋青需要代为表达对许多不周之处的歉意。拉扯飞鸟的只剩下张铁头和扈洛儿。他们拉不住飞鸟,只好任他一扭一晃地撞到院门外边。老老小小围上一圈劝他,被惊动的几个泥水丁也披着衣裳从舍房钻出来。

眼看飞鸟从别人手里捋了匹最骏的战马,蹬上一只脚,在人前打转,大伙七手八脚地扒去,把他拽回马下。飞鸟眼睛怒睁,手持一只鞋权为马鞭,每指谁鼻子威胁谁。外来的人不买他的帐,他只好和一酗酒的无赖无两样地打滚撒泼,嘶喊哭笑。

段含章站到院门口,眼里眼外那几个拉扯的身影变得模糊而含混,丑陋得让人记恨。

她曾经一心侍奉的男人被挫败,被粉碎,只剩下一身的酒气和暴躁。而另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却表现得雍容华贵,充满威势,且已经气定神闲地入室高卧。比较面前身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这样一个女人更心痛地吗?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都别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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