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墨钜西发齐家门,帝以碧血书国恨 13(第3 / 3页)
观察使却更怒,环顾问道:“怎么?他们还造反不成?”
飞鸟心里有数,对方是要将自己看押候审。他想:逃不掉我也要主动认罪,被抓起来可是连认罪的机会都没有啦,反正人人都知道我不懂礼数,我理你干什么?想到这里,他拉着吕经的胳膊,点指那观察使说:“阿叔怎么改行耍猴子?走。走。”
他力气大,一扯吕经走就是十来步。
吕经大为恼火,连忙低声吼:“观察使是陛下派来的,粮食,土地都要看他脸色……”
飞鸟恍然大悟,猛地回过身,疾步直扑到那官员左右,到跟前用胳膊一圈人肩膀,连连说:“我说我叔父怎么围着你转!原来大人管粮食。小子有眼却无珠,有眼无珠。”他用手往两旁一指,大叫:“这都是好百姓。只要你给粮食,给土地,让我博格阿巴特做牛做马都成!”说完挟持着这官,硬生生地从官员丛中趟了出去。
声音消停片刻,百姓们说:“凭什么治罪?!没有司长官给我们挡住贼兵,谁都逃不出来。”
飞鸟不知道怎么打发他们好,只是感到一阵口渴,当即讨了些水喝,喝水时用手抵着头,长吁短叹。
外头猝然响起一声锣,旋即当当一阵敲,像是上了脾气的人在外头气急败坏,紧接着有个耳熟的声音隐约可闻:“……晚些时候,我让司长官挨棚去看你们……”很快,好几个人都这么喊,硬是自人群中要开一条道路。
飞鸟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心里有点毛,因知道避不开,只好冲身边的人嚷:“老爷子……”他不能盼望着吕经逃不出来,连忙补充:“来管起杂事啦。”
沿路来群官吏。走前头开道的是拎着铜锣的吕经,瘦了好多,满脸都是风尘之色。他每走几步还要回头给身边的人弯弯腰,让别人得到尊重。
他后面还有弟兄和战马,惊得一干人等如雀四散。吕经哭笑不得地在后面轮锣勺,遥遥指着大叫:“博格儿,你不要命啦……朝廷还没有治你擅专之罪。你可别犯混。”
飞鸟心里热乎乎的,暗道:老爷子故意把罪名说给我知道,让我心里有底的。他左右团着那老观察使,振振有词地叫嚣说:“我为朝廷出力还有罪?要不是听说大国王仁义,我会提着脑袋去打仗?阿叔,你可别和我争这位观察使大人,你都巴结了好多天,怎么也要该轮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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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知道郡城的官员个个恨自己不死,一点打招呼的欲念也没有,也不管吕经围着转的那位老官是怎么模样,只是觉得吕经太**份了,弄得跟耍猴的一样,就冲这他们迎头站着。他往下一想,自己都已忍不住要笑,心说:老爷子要是耍猴的把戏人,身边带过来地不就是一把戏猴?
那官员不知飞鸟有闲心拿自己开心,遥遥站到十多步外,用老年人的软腔问吕经:“这位就是水磨山藩司长官博格?”吕经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就是他。”说完就上前扬锣锤欲敲飞鸟,大声嚷:“还不快见过观察使大人?”飞鸟觉得吕经简直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破坏干净,装糊涂说:“是观察使大呢。还是水磨山司长官大?上下有别。可别弄错。”
吕经气恼地点了点他,回身说:“观察使大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观察使哼了一声,怒道:“来人哪。先把……”
吕经紧张地看看两路百姓,连忙凑到他耳朵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