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 2(第2 / 3页)
牛六斤一骨碌爬起身,揉着眼睛跟着过去,走不多远,果然看到自东南移动过来地人马,顺山谷往上寻觅。他确认是些排成纵队的田家军,心中暗想:进山的痕迹还在,大伙连日苦战。怎么能挺得下去?刚,想到这里,哨兵更加慌乱地连他撞他,大叫:“你看。快看。”
牛六斤转脸望去。逆向也来到一支马步军,远远看去,矛戈画戟纵队交错,如山如林,祥兽图案的云旗翻滚,如涛如浪。几个哨兵趴在山1梁上张望,等人马再近一些,发现赤羽白旄。驰马铜车,斧钺金瓜。
这支人马阵到开阔地上。团团结阵,前方车兵和铁骑突然急驰,使得谷道里上涌一道暗流。牛六斤想也没想,就知道追击他们是奔田姓人家去的。谢先令赶了上来,让哨兵试图接近他们本队看看旗帜。哨兵就打山岗上接近去,一看是祥兽齐全。青龙五爪,再也不敢看下去。连忙潜回到牛六斤身边,靠着山坡,用比哭还激动地声音说:“是国王!是国王!”
牛六斤也有点不敢相信,连连紧张地摆手,不许他们叫喊出声。谢先令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说:“不好!”于此同时,牛六斤也想到去武县地飞鸟,问谢先令:“怎么办?国王陛下怎么肯放着大路不走,走山谷?”
就在他们还有二十余步的时候,水磨山阵前步兵呼啦撤退,露出障碍和枪兵。一霎那间,几架重弩,连弩怒张,呼呼飞啸。弩虽然有不及弓的地方,但在近距离的射击中,却远比弓重,敌人轰声栽了十余,后面再也刹不住,闯入枪林。
这些枪兵不是靠人拉枪,而是严格遵守“平、顺、实,直,长短配置,五枪拒一马”的要求,把枪根屯扎到地上,能将如是铁骑,顶个人扬马翻。牛六斤赶了回来指挥,眼看敌骑不能破阵,人马失去速度优势,大叫:“趁他们跑不起来,冲上去,顶着盾牌砍马腿。”几十步兵得到命令,猫腰顶盾,撅着屁股往上冲。
他们一开始还有点怕,上去一试,方知道一旦几人背靠背,只要不被敌骑和敌马砸到,马蹄还是枪刺都仅仅是让自己浑身一震而已,再也不客气,哄哄吆喝,送敌人一顿板刀马腿羹。
敌步兵也已经渡过了河水。
他们损失越大,越急于报复,自河中铺天盖地杀到。偏偏只剩三、四十地敌骑咆哮后退。牛六斤令手下吹角,趁势开始反攻。正面步兵跟着折返的敌骑后面,轻骑兵也自河岸回来,插往两翼纵深。渡河一半的敌兵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就溃不成军,败逃夭夭。
水磨山部徒也不敢再惦记雍县,急急往北飞退。他们涉水渡过一条小河。眼看走不多远就要进山,后队兄弟来报牛六斤,脸色苍白地说:“牛统领。你快过来看,那是官兵还是刚才打的那家人?!”
牛六斤赶到后队时,敌人已经接近小河,他们让百名骑兵走在最前面,陈步兵于后,分成三块上千。前面的骑兵浑身只露一双眼睛的盔甲,在太阳底下闪闪反光,后面旗帜飞扬。队伍虽然草成,足接近千人。
牛六斤看罢也不由自主地喘了几口气。自言自语说:“这么快就能整出来上千人,再多会儿功夫,聚两、三千人也不时问题。”他傲慢地用手推发际,留出犹豫的事件,突然一捋袖子大喝:“老子要不吃掉你牛哄哄地银甲骑兵,以后再不敢姓真‘牛’。”
弟兄们都杀进了山庄。知道大部分田家军地战斗力不怎样,也大放厥词,个个都说:“咱要缴获几件这样的马衣裳,让司长官大人看看,司长官可不要高兴死?”
说着,说着,见敌骑离河边不远,他们从上到下,自发阵兵。牛六斤为了迎取时间,把手里地几十余能打仗的骑兵放出去遛遛。
牛六斤不让部众追赶,连忙让人把马铠一件件脱下,将伤重不能走路的马和死马肢解带走充当干粮,再次上路。
他们走进山里。摆在面前的是一条巨大的山谷路。
背后还有敌人,对这样的好路,大伙是走是歇,都不踏实,于是留下哨兵,趁着山势偏到山中,找到合适的地方吃、喝、休息。大伙很快停留到一口泉水边,吃顿干粮,喝些泉水,美美睡上一觉。
正美梦香甜,哨兵回来禀报说:“对面来了好几十骑,背着官兵的旗帜奔驰,是不是打算截击我们?!”牛六斤并不在意,找上几位弟兄换哨,让刚刚几位兄弟也歇息一会儿。
大伙再睡一会儿,哨兵又急急回来,老远喊道:“姓田的那家什又追了上来。”
赶上敌骑过河,二话不说先放几轮箭。弟兄们的箭法虽然不是很好,但也接受过强度相当的训练,射河心慢走的庞然大物还是得心应手,射得叮当作响。
敌人的铁骑包得严实。只有少量的重弓才能留在人身上招摇。
他们射几轮,虽惊了敌马,让十几名骑士落水,却只射死一名重骑。
百余重骑吃了不小地亏,略微调整部署,一边还射。一边加快过河速度。牛六斤不肯让他们得到硬拼的机会。让己方地轻骑沿河撤下,随时往回冲。
敌人的重骑不再管这些轻骑。需掩护步兵过河,朝正面阵地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