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 28(第1 / 3页)
这么多有利的判断摆出来,狄阿鸟大大放心。
他想起谢先令代自己写给国王,当面呈上的奏章,问:“我给国王的奏疏写好了吗?我先看看。”
谢先令出去找到自己代写地奏疏,回来拿给狄阿鸟。狄阿鸟翻开看了一看,说:“老谢呀。你把我叔叔添上吧。他们也是被冤枉的。熬个夜。”
谢先令叹道:“主公说的是没错。”
狄阿鸟问:“那我现在能不能拒绝配合?”
谢先令苦笑说:“不能?!咱们这儿这么大的动静。国王能不知道吗?一再出兵。国王肯定知道。现在朝廷不招降就安插干预,逻辑是按什么事都没生发生过的来,也就是说咱们没有谋反,朝廷也没定罪,主公不是把话挂到了嘴边?朝廷有奸臣。你想:奸臣下的命令,朝廷怎么能认呢?!把奸臣找出来不久完了吗?!我们要不配合。性质就变了。”
狄阿鸟头疼欲裂,说:“他要玩诈呢?大伙也许都没有事,我的脑袋却还是说掉就掉?!”
谢先令说:“应该不会。朝廷从脸面还是从损失上都要找人负责任,而且已经起了风!国王也明明白白地暗示:朝廷里有奸臣。既然朝廷里有奸臣,奸臣逼我们起兵,我们是什么?我们只能是忠臣,也只有我们是忠臣,才应该严惩奸臣。我们越是忠,奸臣就越奸,国王就越应该兴大狱。”
狄阿孝似乎带着什么目的,郁郁踯躅片刻,但最终还是以自己的亲阿弟阿狗为重,匆匆出发。Www.qВ⑤、COm//
狄阿孝走后,殿内监的两名黄巾侍卫和吕经一起来打招呼,说准备在北面十里的地方迎接圣驾。狄阿鸟不感兴趣。
他听说吕经招抚秦一郎不大顺利,李成昌率自己带来的一部分兵马,向自己要一部分水磨山司兵马,一齐向秦一郎开战,连忙拉马过去溜一趟。
去到之后,秦一郎已经被几百名陇上兵打垮。
上千的百姓队伍拉成长长两排往外走,走过丢来秦一郎收换上来的兵器,堆得像小山。狄阿鸟走过这座兵器山,小镇外只剩几十头坐在外笼子里喊冤的男女,十数名持枪挂刀的步骑威风凛凛地站在旁边,唯一起火的镇头土寨上刮着青烟,如丝如缕……
他的话提醒倒是狄阿鸟。
狄阿鸟现在也确信了这点。至少张奋青牵扯出来的奸细案够骇人听闻。拓跋巍巍的奸细不但明目张胆地到行馆收买他人,还能指使朝廷上的众多朝臣向自己发难,怎么得了?!也许这些朝臣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了利用,但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有不少人在暗中通敌。
国王似乎捂着奸细案不提。一直跟风,摆明是要把自己剿灭之后,摸清了奸细们地底细,再给自己平反。
国王越是隐藏,越是有兴大狱的可能,越是要兴大狱。自己就越是奸臣地受害者。越是要竖立起来的正面人物。
话再说回来,国王虽然对自己的胜利意外。但也不是手忙脚乱,恼羞成怒,至于因此而坑杀自己吗?
李思广带人去追秦一郎,只有李成昌在旁边。
他带着狄阿鸟来回走两趟,私下说:“陛下为你的事召见咱不少人。他采用老父母的意思赶过来看一看,是绝无仅有的殊遇和信任!你定要好自为,确保陛下的安全——”狄阿鸟倒记得现在还没有谈及投降条件,因为没法请问自己“投降了吗”,只好委婉地说:“那我现在到底是算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是待罪之身么?!”
李成昌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回答说:“天底下哪有没有罪的臣子?!何况是你?!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功劳?!”
狄阿鸟想想李成昌不会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偏偏装糊涂,自己还不能直接戳破,只是大挠头皮,而后赶去和吕经见过面,吕经却顺便提出要料他水磨山有多少百姓。
狄阿鸟知道他是要撤藩。且不管是算入武县,还是编屯,都不是什么好事,也就头一木顺它去。他本来还想到去南面见牛六斤的,这下也没有了心情,回到营里立刻找到谢先令,说:“我当陛下让我岳丈暂时制权,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现在才明白上了当,我们已经被兵不血刃了!投降的条件还没有讲。朝廷有什么资格让别人代领我的兵权,有什么资格料我地民?这不是已经当我投过降?!”